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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比气血流失带来的冷要冻人得多。

后者一接触到热源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的动作止住，意志力占上风，挣扎着想离开：“不行就算了。”

“没有不行，怎么可能不行！”

姜尽欢伸爪给他按回去，但暖烘烘的烤炉加入冰块还是会导致温度下降，而后他终于想到自家好像有火属性的温泉，“等等啊，带你去泡焱泉！”

于是火急火燎地带人飞出。

黎昭：我有一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早你怎么没想到要祛寒啊！

？

唉，算了。

……

焱泉很大，姜尽欢陪着黎昭下水，顺带使用焱灵保养一番毛发。

也许是焱泉边暖，花叶竟是未谢的，他还伸手接了花瓣在嘴中嚼。

不似黎昭的安静，他在池子里玩起漂浮仰泳：从池子的这头划到那头，又划回来，完了还洗一洗头发、揉一揉脸、搓一搓身子，只不过应仙君的强烈诉求还是保留了平角裤没脱——虽然也就是层可有可无的遮羞布。

当人当真是麻烦得多。

黎昭就在他的“洗澡水”

里静静地坐着调息，等炎泉帮助身体回温。

筋络修复，修为恢复了少许，但还是无法入定……

可能是身边的人过于散漫与乐观以至于他都不好叹气，又或者别的心事盖住了他的烦恼。

迟来的松散诱导出人的散漫，黎昭看向姜尽欢——忽略掉私密处，那不重要——看他在看天，于是自己也向上望去。

此时已经到夜半，仰头时，满天繁星尽在眼中。

风吹动云雾飘过星海，遥远的星星就冲着他们眨眼睛。

“你……”

黎昭开口，声音很小，欲言又止。

所幸狼耳听力好，问：“你叫我？说啥？”

“你，为什么帮我？”

他说。

极地心莲不是那么好取得的，它生长在极寒之处，又总是有猛兽守着，搜寻取来少不得一番争斗——这一点黎昭通过姜尽欢此时赤裸的身上的明显新鲜的伤痕就可以判断出来。

可是这他都不提，只在一旁玩水。

姜尽欢轻快地说：“想你好起来啊~”

黎昭不知道怎么接话，踌躇着说：“……等我把境界提上去，解开空间，里头的东西都赠予你吧？这么些年，我还是有几十万灵石……”

“啊？才几十万吗？”

姜尽欢惊讶道，翻面沉入水中游到黎昭面前再冒出来。

“有很多秘籍孤本，灵丹妙药，你要不要吧！”

黎昭面上要挂不住了。

“全给我？”

姜尽欢的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

“对！”

“那你吃什么？”

“……这是吃不吃的问题吗？”

“哦——”

姜尽欢拖长了尾音，“不要，我又不缺这些。”

黎昭终究还是叹出一口气：“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就给？”

“我会想办法。”

他错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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