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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每天罗里罗嗦的，我也没有烦你，你讲的故事都很有趣，你身边的每个人，你祖父，你父亲，你姊，……擎天侯，你姐夫，你未婚夫，甚至是街上每个小混混，我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

&rdo;&ldo;以后，你问我什么，我都尽量应答；你与我交谈，我也会尽量搭话。

&rdo;他蹲下身，将他温暖的大氅解下，披在了我身上。

而听着听着他的话，自遇到他起，他说的最长的话，我哭的更伤心了。

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脸，而我埋着头埋的脖子也酸了，就抓住他胸前衣服，头抵在他胸前哭着。

见冻僵了的我连站起都无法站起了，他便抱起我，往回路走去。

我身上裹着他的大氅，僵冷的身体渐渐回温，小貂便从我怀里钻出来，懒懒地躺在我肚子上。

回到山洞的时候我的泪水早干了，从他怀下蹿下来就抱了我的貂坐回篝火旁了，烤着篝火，全身暖了的时候，也不把他的大氅还他，他也没问我索要。

披着他的大氅，那大氅真温暖啊。

说实话，身处雪原，我早就在觊觎他这温暖的大氅了，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之前自然不会披他的衣服御寒；而他又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冷血的他，也不会有把温暖的大氅给我，他自己挨冻的爱心。

此刻，既披上了他的大氅，便再不愿解下了！

饱餐了一顿雕肉后，饭饱水足后，就饱暖思淫-欲了……额，不是，是饱暖后就不安分了，就一如既往高谈阔论起来，但这一次，我打定注意不再是我一人自导自说，我得让他一起参与！

&ldo;月魄，你这几天去了哪里？&rdo;嗯，旧话重问。

他一如既往没回答。

我便说道：&ldo;月魄，你说了不会再不尊重我。

&rdo;他抬头看我，愣了一瞬，慢慢红了脸，但应答的话却说不出，&ldo;……&rdo;我问道，&ldo;你的脸怎么红了？&rdo;他戴了面具，我自然看不到他脸是否红着，但他脖子是红着的，脸肯定更加红透了。

他不再看我，添了柴火，回答我先前的问题，&ldo;……我想就快要化雪了，所以这几天去看了看雪原出口那里的大雪开始化了没有。

&rdo;真是的，他又没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脸红什么？事实证明，像月魄这样的男人也是会说谎的。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问的那问题的真实答案是这样的：他前几日见我不断挠痒痒，知道我想洗澡洗衣服那些，他不方便在这里，所以索性离开了几日。

因为看到他的脖子是红的，所以想到了他脸红，想到他脸红，就想起他面具下的脸。

就说道：&ldo;你把面具摘下来吧，我们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再过些天就要分开了，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rdo;见他习惯性地没有回答，我叫道：&ldo;月魄？&rdo;他才抬头应答，却说道：&ldo;这件事不能应允你。

&rdo;&ldo;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rdo;&ldo;不可以。

&rdo;他脾气很执拗的，以前一不顺心就拿了剑到山洞外过夜，他肯回答我的话已经很好了，就不勉强他了吧，&ldo;好吧，我不让你摘面具了。

&rdo;山洞里安静了一会，我这性子又不行了，又说道：&ldo;过些天离开雪原后，我回汶州，你呢，你去哪里？&rdo;&ldo;与你生死决斗后，倘能不死，我就去北平。

&rdo;他的声音因为面具里模糊语音的装备，听起来渺远而不真实，像是从天际传来，遇着大山的阻隔，回音袅袅缭缭，又因身处山洞，双重回音下，他吐字有力的声音，显得愈发梦幻缥缈。

与我生死决斗？我便笑起来，笑声吟荡在整个山洞，明明与他生死决斗那是我的口头禅，经他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一股子郁郁怨怼的意味，难得他也会有这样的心绪，也能说出那般明明是说笑，听来却甚是认真的话。

而&lso;倘能不死&rso;四个字，我却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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