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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凡人的狂妄（第1页）

答案很早就给出了。

现在的真祁，过去的真祁，未来的真祁，拥有相同色彩的灵魂，能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应该怎么说呢？思考的方式一致，哪怕表现出来的性格会有差异，但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决定命运的是什么呢，是高高在上的天道，还是持有着命运的凡人自身呢？

谁会关心这种无聊问题的答案呢——

有些事情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就在这里结束的话，一切就都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但是真祁不会退缩，迎着命运而去，想办法给那命运一击。

“能够得到命运的只有战胜命运的人，那么我会对命运发起挑战，我会赢给你看的。”

遥远到连天道都有几分忘却的话语再一次被说出口，连那至高无上的命运的决策者都感觉到震撼的决意再一次出现在凡人的身上。

明明是自己锻造出来的为了追逐完美的棋子，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呢？

完全无法掌握的要素混入其中，名为情感的诅咒缠绕在灵魂之上，让真祁的灵魂色彩未曾改变，但内在的思维方式改变了。

可问题在于那个叶玄兮，她的存在不应该影响到真祁的才对，哪怕命运出现了短暂的交汇，也不会改变真祁，真祁她是通往永恒不变必备的要素，应该具备跨越永恒的意志的人。

她的确拥有跨越永恒的意志，只不过那意志似乎并不是为了天道服务，而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到底是哪一步的计算出现了致命的偏差呢？

“无法理解。”

天道看不透，构成真祁的每一个要素它都了如指掌，真祁灵魂上的每一块颗粒它都如数家珍，就连真祁的记忆它都一览无余，可就是难以得到这样的结论，不管它怎么分析，最后的结果都不该如此。

“这也很正常，人和人都没办法相互理解，更何况天道桑你就只是个笨蛋呢。”

真祁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完全不懂的天道，并且还很认真的考虑了要怎么帮助天道接受现实。

“我的诉求是我会自我牺牲，也不会看着四方界毁灭。”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此贪心最后只能一无所得，没有让天道完整的话，做什么都阻止不了四方界的毁灭。”

天道它给出了结论，“天道是四方界的命运，任何一点瑕疵都会反映在整个四方界之中，你对天道的破坏已经影响到四方界的稳定了，若是你再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整个四方界都要为了你陪葬。”

看着年幼版本的自己的脸认真地讲话，让真祁稍稍有点听不进去，真是好伟大的一张脸，哪怕不化妆都让人挪不开眼睛。

平日里照镜子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感觉呢？

不过真祁还是有在听天道说话的。

“整个四方界为了我陪葬，那还真是我的荣幸，遗憾的是你我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的事情，四方界不会毁灭，更不会因为一个人被毁灭，因为自己毁灭那更就天方夜谭了。

是啊，在天道的认知里，四方界会因为天道的分崩离析毁灭，自天道出现以来，都是如此认为的。

这个问题就不该归天道思考，它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不存在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天道出现了毁灭，世界就要毁灭吗——

“所以我有个问题，倘若你不存在了，四方界会怎么样呢？”

天道是命运的汇集，可天道消失不代表命运会就此消失，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统合管理机构而已，命运还是命运，四方界还是四方界，生命还是生命。

“失去了天道的统辖，命运会失控，四方界会诞生原本不该有的灾厄，四方界的生灵也会在茫然中灭绝……”

天道依据本能做出回答。

“诶，你居然是这样以为的嘛，是真的吗？”

很快，真祁就否定了自己的提问，“问你你也不会知道的，就算是假的你也不敢去尝试，不过命运这种东西的确不是可以放给所有人的危险品呢。”

她点了点头，“只要运行还没有出现问题，就不要原本的运行方式进行干预，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真按照原本的方案来，我就要被当柴薪烧掉了，所以我要换个方案来。”

“当系统出现问题了，一般来说简单的方法就那么几个，重启一下，重装一下，重买一下，你说你要一个一个试呢，还是直接上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真祁这么说道，天道罕见地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想法，说不定真祁真的可以做到呢？

不对，天道怎么会思考这种可能性——自己的机能因为真祁出现了问题吗？

致命的漏洞，若不是漏洞的话，那自己为什么会在思考真祁所说的显然是错误的话语呢。

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打算把天道干掉，然后重新写一个天道，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有些时候也得承认，比起解决问题，解决有问题的人更方便，解决天道的问题显然不如解决有问题的天道来得适合真祁一些。

“荒谬。”

破坏天道重新创造可不是把大象关进冰箱那样简单易懂没有技术含量的操作，其中涉及到的规则复杂的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四方界的天道也是在漫长的时间中才逐渐成型的，最初的原型和现在的天道相差太多了。

打个比方的话，天道的原型是ENIAc电子数字积分计算机，而现在的天道是完成了现代化的电子计算机，二者之间的差距大到了几乎可以说是两样东西。

“你打算自己塑造天道吗？”

一己之力创造全新的天道，这个想法实在是痴人说梦，没有半点实现的可能，就凭真祁一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哪怕把四方界的所有生灵统合起来也做不到的，命运不是凡人一拍脑袋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同世界的尺度相比，人类实在是太过短暂，如此短暂渺小的存在怎么可以指染世界的命运。

“你没有半点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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