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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爸爸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女儿是不是能被一场元旦晚会累到的人他难道不清楚：“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寒假了，这学期收获怎么样？”

李羡一怔，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转移了话题，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还不错吧，化学感觉比起上学期有了进步，物理就这样没有退步，数学的话感觉是有进步的，其他科目就不好不坏，也没什么特别的。”

数学的进步主要体现在解难题上，全是因为经常和赵朔然一起做奥数题做出来的。

怎么就又想到他了。

李爸爸喝了一口水：“这样啊，你们班现在谈恋爱的人还多吗？”

李羡一脸懵，所以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这个我也不清楚，别人谈恋爱也不会跟我说。”

“那有没有考虑过大学要去哪个城市？”

李爸爸见她对这件事情反应不是很强烈便换了一个话题，“读什么专业之类的。”

李羡露出苦恼的神色：“城市的话……帝都？专业没有想过，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大学。”

别看她好像学习很努力，但是她对于未来完全还没有方向，并不是说像别人那样为了某个目标在奋斗。

“我认为像你现在的情况可以先定一个比较靠前的目标。”

李爸爸跟她讲的很认真，“我看你这学期有些时候好像状态有点不太对。”

虽然成绩上来了，但是明显会经常出现精神恍惚的样子。

原来虽然会抱着手机一边玩看不懂的游戏一边傻呵呵的笑，但是那时候她无忧无虑，玩一玩学一学看上去也很不错。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成绩上来了，却给人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李爸爸并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是那种为了成绩变得不正常的人，他在试探不出其他理由的情况下也只能猜测这个理由。

如果因为学习而精神失常就得不偿失了。

李羡从爸爸的话音里已经完全听出了他的担忧，她十分羞愧：“爸，没事的，我只是最近事情凑到一起去了有点累，您不用这么担心。”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到底来源于什么，这也让她感到难以启齿。

偷偷摸摸的喜欢着一个男生，男生对你并无不同，你却会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患得患失，伤心快乐。

暗恋一个人，真是一件卑微的事情。

李羡逼迫自己不再想着赵朔然，也不再想等他的什么消息，把手机的状态调回静音状态，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也不用一直想着这件事情。

李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她爸商量：“爸，换个频道吧，这玩意太血腥了，不适合正在备考阶段的少女看。”

李爸爸见她调整过来，乐呵呵地把电视调到体育频道，正好是nba常规赛。

篮球是赵朔然最喜欢的运动吧？李羡脑子里想起运动会的定点投篮项目，他站在三分线出投十进九的画面，又有点晃神。

赵朔然，赵朔然，到哪里都是他！

李羡气鼓鼓的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到一边：“爸，您自己看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

进房间去了。

李爸爸摇摇头喝了一口茶，这个频道也不行，那个频道也不行，看来不是什么学习上的困难，小姑娘家家的也开始有少女心事了啊。

他还是先观察一阵子，给老婆讲了之后指不定反应多强烈，到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李羡回到房间里趴到床上，将床上的娃娃抓过来放到胸前垫着，开始在手机上刷微博。

她也不想写作业，也不想看书，无意识的在手机上刷来刷去。

腾的一下她从床上坐起来，拼命地左右摇晃脑袋。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她现在这个状态完全就是因为接触太多，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憧憬，如果能回到高一时的状态那问题可能就解决了。

李羡开始回想那个时候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侧身到一个固定的角度就能看到他，如何不着痕迹地偷看她简直练的炉火纯青。

在成绩单前默默关注他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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