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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林挑眉看了看沉默的穆云哲，然后拿起文件，看到穆林的曾经没有了手掌的掩饰，穆林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清晰的映在了穆云哲眼眸之中。

沉默许久，穆林轻轻的说了一句：“云哲，爸爸错了！”

“呵呵。”

穆云哲忽然笑了，笑的很是嘲讽：“你错了？你怎么错了？你错哪里了？”

穆林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些歉意的神色看着穆云哲。

穆云哲讥讽的说着：“爸，您堂堂一省之长还会有认错的那一天吗？”

“云哲。”

穆林轻声叫着儿子的名字。

穆云哲没有理会，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您现在知道错了！

看到这份东西你知道错了！

知道自己为别人养了十几年的种你知道错了！”

穆林瞪大着眼睛，看着儿子那出言不逊却又是事实的话语。

“你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穆云哲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声的吼着：“你和别人结婚的时候，你想过妈妈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妈妈的事情的吗？你知道这么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穆云哲边说边通红了眼眶。

“妈妈把所有事情都记在了她的本子上，包括你们结婚之前的事情，甚至直到她死的那天她还在写着！”

声音有些哽咽，泪水终从眼眶滑过脸颊，流了下来。

“你呢？你这么些年怎么过的？”

看着穆林满脸的愧疚，穆云哲继续质问着：“权势在手，温香软玉在怀，每天和别人亲亲我我的时候，你有一刻想过妈妈吗？”

“婉儿。”

穆林小声的呐呐了一句，眼前似乎晃过了那个梳着长长的辫子，每天对着他笑得一脸满足的女人。

“你不配叫妈妈的名字！”

穆云哲大吼一声，然后拿着文件扔到了穆林的怀中：“看看吧，这就是你那贤惠的好妻子！

这就是你那乖巧的好儿子！”

亲子鉴定书的后面还有几张纸，穆林刚刚因为太过惊讶没有来得及看，拿起了散落在身上的几张纸，看了起来。

“我是下贱的戏子，我不配姓穆，呵呵，她们呢？”

穆云哲自嘲一声，然后做到了桌子角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穆林：“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结果发现不是自己的种，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婆，才发现原来每周都会和别人睡在一起，穆林，我都为你感到悲哀！”

儿子的嘲笑，现实的残忍，穆林悲痛欲绝。

二人都红着眼眶留着泪水，看着穆林，穆云哲不再嘲笑，这么些年所有的压抑，似乎都在刚刚发泄出去了。

看着那个被别人搂在怀中的女人，穆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和李素雅曾经是同学，李素雅是李家的独生女，李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县里也有些势力。

他只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见到李素雅几乎以为见到了仙女，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暗中偷偷的看着李素雅。

那时候的李素雅不像后来在他面前的小鸟依人，她很是高傲，每天趾高气昂的说着一些十分伤害他自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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