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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鞭,鞭子勒住了狼的脖颈,其他囚奴纷纷后退,正好给宁望腾了地方。
黑狼发出怒吼,以极快的速度朝宁望飞去。
宁望倒是能躲开,但是他余光一瞥,瞥到剩下的几个囚徒看他时发绿光的眼神。
以及,他们开始不自然上扬的嘴角。
……哪个普通人的嘴能咧到耳后啊!
宁望意识到自己突然展现出来的武功有些出戏了,他索性卖了个破绽,装作不小心让鞭子脱了手。
在黑狼咬上他胳膊的一瞬,他死命拍打着狼的脖颈,掌掌都带着内劲。
狼眼中的绿光暗灭时,宁望捂着流血的胳膊,踹了一脚狼的尸体。
场下寂静一瞬,爆发了一阵喝彩。
“好!”
“单挑饿狼!
!”
“这要只是护院太可惜了,暗卫倒是不错!”
宁望喘着粗气,底下已经有人开始喊价。
突然,二楼传来铃声,宁望晃了晃神,这才注意到二楼的帘子不是装饰,里面坐着的都是地位更高或财富更多的贵人。
铃声响完,一楼的人都安静下来。
一道懒散的声音自帘中传来:“无论在场诸位出多少,谢家都多出十两。”
谢家。
与此同时,场下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是谢家那位谢宁公子吧?他怎么也来这黑地方买护院?”
“谢家?京城首富那个谢?”
“害,都说谢公子光风霁月,我看倒不见得,否则怎得只多出十两?实在抠搜。”
宁望的脚尖几乎下意识朝向那边,而后突然顿住。
一身红色锦衣、衣裳边还围了一圈黑色貂毛的人晃着折扇,单手支着脑袋,眉眼疏懒:“那么,无论谢家出多少,在下都比谢家多出一钱。”
宁望:“……”
宁望几乎都不用猜。
这抠搜德行,跟知道那碗面一千五百块时连口汤都没落下时一模一样。
场下又一阵哗然。
“场主疯了吧,自家的囚奴还花钱买回去?”
“……谢家给他银子,他再把银子花回去,这不就等于只多花了一钱?”
“规矩使然,上了那斗兽场,就得用银子买下来,囚奴才能归为己有。”
宁望皱眉。
若真说守规矩,谢宁分明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
当年,谢家虽行商,但因是首富,也破格让谢宁进了国子监。
谁料那些课谢宁一次没去,净跟人纵酒打马,或者找机会去折了教他们功课的太傅院里的花。
太傅养那几枝花费了好些功夫,诸如此类事件众多,都是些无伤大雅但又颇为头疼的小事。
真知屋旅(2)
为此,谢府不止一次赔别人钱,账本上一年的赔偿款都能成个数字。
不过按宁朔的性子,自家卖出去的奴隶凭那一钱再买回来,又何尝不算一种另类的不守规矩。
如今宁朔有可能在两人当中,也不排除或许还有第三人。
谢宁和这位不知名场主不分高下,场主忽然道:“既争不出高低,不如就让这位费了好大力气打赢饿狼的小朋友来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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