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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书牢牢将目光定在二楼的林三七身上，她知道，在这场博弈中，七年了，她从来没有输过。

“姑姑！

你先把刀放下！”

她恐慌地眨着眼睛，眼泪直直往下掉，胸膛不停起伏着，不可以，她身边不可以再有一个亲人离开了。

“我听你的！

我都听你的！

我好好上学，我去补课！

你先把刀放下行不行！”

林语书脸上露出一丝得逞，她把玩着手中那片碎片，声音很哑。

“去上你班主任的补习班！

他特地和我说了，会和你专门一对一补！”

林三七的脸像雪一样白，她的嘴唇都在颤抖，整个人攥着木质栏杆，一种强烈的感觉反了上来，她很想吐。

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她睫毛卷翘，湿漉漉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掉在雪白的锁骨上，她木楞地点了点头，发出喑哑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

“我去。”

林濯单手扶额，耀眼的灯光打在他修长的手上，他狠狠踹了一脚沙发，咬牙切齿看着步步回房的林三七，对着林语书一字一句说。

“你就这么逼她！

你就这么逼我！

你到底想要的是林三七，还是一个听从你摆布的洋娃娃，我当年，我当年就应该不让你回国，死也要把你留在美国，林三七在辛家至少能幸福长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林濯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痛苦开口。

“像个没有血肉，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林语书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低头轻笑着，整理着手上的文件，就像前线的战士，又赢了一场属于自己的战争。

林濯离开了家，他没有回房。

洗手间内

热水不停洒落下来，细碎的水珠落在林三七的脸上，长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纱布被水浸湿，血腥味也慢慢反了上来，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近乎自虐般的攥着手。

伤口不停绽开，白色的纱布散落在地，血水也在一滴滴落在浴室的地上。

蒸汽迷蒙，她关了水，抬手抹着镜子上的水雾，看着上面面容娇俏的面孔，自嘲一笑。

她穿着纯棉睡裙，蹲坐在凳子上，仰着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手臂随意搁在膝盖上，手心那道血痕并不算很大，却像是刺着人心一样。

她猛地攥紧，把头埋在膝盖上。

似乎呢喃了一声，叫了一句。

哥哥。

407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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