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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意味着囚鸟出笼，意味着毕业生们要吃散伙饭。

&rdo;游亦杨自嘲地笑道，&ldo;当然，今年我们复读班的散伙饭没有邀请我这个怪胎，但事后我也听说，全班同学几乎都喝大了。

老师监管不力，自己最先被灌得不省人事。

&rdo;

聂长远回想自己的高三：&ldo;十年前的高三毕业生，那不是跟我一届嘛。

反正当时都差不多满18周岁，喝酒什么的也不足为奇，当年我也喝大了。

&rdo;

&ldo;当年你有女友吗？&rdo;游亦杨有些咄咄逼人了，他明知道聂长远极为难得地维持了28年的单身。

&ldo;没有，怎样？&rdo;聂长远品出了游亦杨的不怀好意。

&ldo;我有菲菲，去年夏天我的第一次高考结束后，我们担心大学会让我们分开，甚至就此分手，所以散伙饭过后，微醺的我送她回家，不是没想过把关系再进一步。

&rdo;游亦杨想起了一年前的种种，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聂长远看游亦杨要就此感怀，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ldo;你是说，凶手是一对儿喝大了的高三毕业生小情侣，散伙饭过后，男生送女生回家的途中路过破楼，打算进去亲热？&rdo;

&ldo;是的，这个猜想正好可以解释尸体旁的啤酒呕吐物。

&rdo;游亦杨又把昨晚他在老疯的提示下推测的杀人动机讲述了一遍，末了总结，&ldo;所以老疯的手才会被凶手砸烂，对于凶手而言，这是个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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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为什么就一定是高中生情侣，而不是成年情侣酒后想要亲热呢？&rdo;聂长远觉得游亦杨的回答还是有理性的部分，但也只是一种值得参考的可能性而已。

&ldo;成年人直接去开房不就好了？夏天户外蚊子多，破楼又脏又危险。

只有少年面孔的学生是别无选择的，只能因陋就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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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远不以为然：&ldo;先不说杀人动机不足这一点，你仅凭案发时间在高考过后，案发地距离一中不远，案发现场又留有凶手的啤酒呕吐物，你就说凶手是对儿刚刚吃完散伙饭喝大的高三毕业生小情侣，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rdo;

&ldo;还有那本《高等数学》啊。

老疯家里堆积了不少报刊，但那些一看就是捡来的废品，唯独那本《高等数学》相对比较新。

老疯一个流浪疯汉自然不可能看得懂高等数学，这本书一定是外来的什么人留下的。

而如果是高中毕业生，就很有可能因为想要报考高校的数学专业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提前借大学课本来看。

&rdo;游亦杨指了指自己，&ldo;一年前我第一次高考后，因为想要报考警校，就借来了警校的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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