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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是想本王把你抱下来?”
他的眉毛一扬,有点不耐烦。
我吓了一跳,赶忙搭着他的手下了车。
抬头一看,是宣阳王府。
成总管早就在大门恭敬地候着,他把我们引至一处清幽的庭院,院子中央是一个大大的荷塘,时至盛夏,荷花开的正盛,可是今夜月色太淡,不能看见清雅的微红而只能嗅到飘荡在风里的荷香了。
那些将开未开的花投下一抹袅娜的身影,或在荷叶的圆盘上,或是落在水里,我的心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不自觉的想起了青林山扶风书院里我的家。
成总管领着我们走进并排着的一模一样的几间厢房中的一间,站在门口说:“颢王殿下,我家王爷就在里间等候王爷大驾。”
辰恒带着我走进去,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二哥,你来了?”
声音低低浅浅的,甚至有些虚弱。
一个丫鬟撩起了绮罗帐子,梅继尧靠倚在床头,脸色苍白却还是微微地笑着,看见我时不由得眉头一皱,仿似有风吹过水面荡起轻微的涟漪瞬间之后又复平静。
“继尧,你太大意了。
如果不小心触动旧患……”
“二哥不必担心,我并无大碍。”
“庆庭,给宣阳王诊诊脉。”
“是。”
我走上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梅继尧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动。
那双凤眸平静无波时竟然像小孩子的眼睛一样黑白分明清澈稚气,我轻咳一声说:“王爷,得罪了。”
我把他放在被面的手抓过来,伸出手指轻按在他脉门处,心里一惊,抬起手摸摸他的额头,很烫。
我盯着他,说:“王爷可知道自己发烧了?”
梅继尧竟然无所谓地说:“本王知道,过两天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辰恒脸色有些不悦,“成阅!”
成总管从门口走进来,辰恒冷冷地说:“你家王爷病成这个样子,你是怎么伺候的?!”
成总管脸色一变,单膝跪下说:“禀王爷,我只顾着我家王爷身上的伤,忽略了,奴才该死!”
梅继尧摆一摆手,“成阅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二哥,这一点小病不烦你挂心,眼下不止一桩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办。”
他看我一眼,又说:“二哥,庆大夫说了他是专看妇科疑难杂症的,你就别为难他了。”
我站起来垂下头沉默着不说话,可是心里很生气。
“要不我把宫中的御医请过来?”
辰恒苦笑,“这样的话就会惊动司马承中,到时这个地方就不得安宁了。”
“听说皇上下了旨把他封作长信侯,另行设府?”
“是大哥请的旨,皇上念在已故宣阳王的功勋才下的恩赐。
想不到,司马承中原来早就是肃王府的人,只怕两天前的暗杀,肃王也出了不少力。
这一趟虽说能把宣阳王府中司马承中的势力拔除,可是你也元气大伤……”
我垂下手慢慢退出门口,那些机密的事情我不想听也不想了解,我的脑子很简单,我也希望我身边的人也是那样的单纯快乐,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唯恐避之不及。
“成总管,宣阳王的病情到底如何?”
我问站在门口的成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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