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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放心,她一切都好,主上对她恩厚有加,夫人不必挂念。”
小荷娘亲脸上似有悲戚之意,爹爹关切地看她一眼,又说:“小女烦培方兄多年看顾,如今长大成人,夏泓还未对培方兄的大恩言谢。
眼下扶风书院地方开阔,培方兄可否让泓一尽地主之谊?”
我暗暗奇怪,我何曾得这道士看顾?
“小泉贤弟不必多礼,游山玩水本随兴之所至,更何况当初也不过是对主上进一实言,并不能算什么恩,贤弟客气了。”
“既然如此,泓也不便勉强。”
夏泓轻咳一声,说:“说来见笑,愚弟的号已经改为曰‘雨泉’。”
“哦?”
沈培方好奇的一捋胡子,“作此改动必有典故吧!”
“哪里哪里?不过是小女一时顽皮公然作改。”
“说来我还从没见过两位的千金,恐怕亦是金玉材质,聪慧过人吧。”
他手一指门帘,我感觉到有一到犀利的眼光射向我,心一跳,就听得他说:“在帘内听了这么久,不如出来让我看一眼?”
我干脆一掀门帘,出来就出来,既然被发现,何妨大方一点?
爹娘都讶然的看着我。
我恭敬有礼地对沈培方施了一礼,说:“小女夏晴深见过伯父。”
沈培方眸光犀利地在我脸上打了个转,然后轻笑两声说:
“贤侄女不必多礼。”
他转身对夏泓说:
“贤弟,贤侄女面相雍容,命格清贵,有凤仪之姿啊。”
夏泓的脸色瞬间变白,却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喜怒皆非的十分古怪。
倒是小荷娘亲吃惊地问:“先生所言属实?当年先生给柔儿批命时亦是如此说的……”
“老道所言非虚。
只是当年的批言半是真切半是玄虚,亦是想着成全了贤夫妇;而如今看令千金之面相,亦不敢妄言。
只是侄女左颊上有痔一点,冲淡了命格,本来确切无疑的命相就有了起伏。
总的来说,只要能事事小心,处变不惊,便能喜乐一生。
一字忌之曰水,凡水必克土命。”
夏泓的脸上忽而忧虑重重。
我想了想,开口说:“伯父可是神算?”
沈培方呵呵一笑,“自出山以来,算无遗策。”
“伯父可曾听过一句话?三分天命,七分人定。
人一出生有贫贱高贵之分,但并不是说人不能改变自己的环境和命运;又有人说相由心生,如果我没有攀龙附凤之心,断断这凤仪之姿也仅是假象而已。
伯父算准了三分,可那七分在我手中啊!”
夏泓爹爹的表情告诉我,我说话又没大没小没规矩了。
想不到沈培方却用一种很惊讶的眼光看着我,说:“你不想一人尽得天下女子荣宠,光耀家族百年?”
“母仪天下,看似风光无限人却如在险峰,高处不胜寒。
小女自问没有仁爱福泽天下的襟怀,无法担当如此重任,所以从无此心。”
我瞅瞅爹的脸色,发现没有变得更加难看,心里舒了一口气,继续说:“尘世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何及得上小小的一方书院予人自在?生活简单而实在总比背负着那么多人的荣辱而活着要好;更何况世间女子多善妒,我亦不出其右,沈伯伯,你可会看走眼了?”
沈培方大笑,对着夏泓说:“贤弟,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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