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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关乎整个意大利黑手党主导权的拉锯战很快就打响了。
这日我被通知到办公室去等savo分配任务,艾琳娜和海诺死后我就没有再安排副手,在彭格列独来独往也习惯了。
我到办公室时savo还没到,办公室还是当年那间,样子却变了很多,再也没了当年俭朴的样子,桌椅一律镶着金色的花边,奢华至极。
我站到桌前就看见了一封信,想不注意真是太难了,那封信就放在办公桌的正中央,白色带着红色花纹的信封,上面流利地写着一个意大利文——giotto。
那样熟悉的字体又让我想起了曾写在窗外的字,我只要再上前一步就可以拿到那封信,可一双腿却好像已经迈不开了。
giotto,giotto……
那个拿起笔都不敢写在纸上的名字,七年从未忘记却也不再熟悉的名字,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又闯入我的世界中。
我静静地看着那封信,看着那个名字,直到savo走了进来。
savo也看见了那封信,他毫不避讳地当着我的面就拆开了信封。
信似乎很长,但我想真正有用的话应该没几句。
giotto的信总是很长,不必要的寒暄总是占了大半,有用的讯息过滤下来不过两三句,信却写了满满一大张。
savo果然看的很快,来回扫了几行,手心燃起火焰把信烧掉了。
那封我没有看到的信,在他手中不过一瞬间就化为灰烬。
我静静地看着那团火焰出神,savo似乎发现了,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把黑色的灰烬给我看。
“你想看?”
我仰起头双手抱肩,“nufufufu,我对自己丢弃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兴趣。”
savo什么也没说,他把纸灰倒在地上拍了拍手,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给我,“后天的会议内容,你去守墨西拿。”
我把文件叠好没有任何异议,墨西拿是彭格列管辖范围内最重要的地区,与意大利本土隔海相望,是最近的海路。
“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我收好文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savo盯着我的动作突然扔过来一句话,“giotto发来的请柬。”
我烦躁地系着袖扣,理好衣服,“nufufu,那么我先走了。”
我转身去拉门,savo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他当爸爸了。”
我“嘭”
地关上门,他守在门外的雨守被我吓了一跳。
我走的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觉得我的房间离的那么远,明明已经走的很快了,越是烦躁越是走不到,最后路过楼梯口我索性直接下了楼一直冲到后花园,就好像被捂住了口鼻,离开了大楼才终于喘上几口气。
他当爸爸了。
他当爸爸了。
我的拳头越攥越紧,恨不得将这栋大楼一拳打碎才满足,可事实是我连面前这棵树都不能打一下。
动手你就输了,斯佩多。
你已经忘了那个男人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背叛也好、杀人也罢都是因为你想那样做而已,与任何人无关,与他无关。
“nuhahaha……”
我大笑起来。
giotto,giotto,你生活在一个没有我的地方,我却要在这个到处充满你的回忆的地方活到力尽而亡。
你以为我会祝福你吗?你背叛我了!
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却还在这个肮脏的沼泽中越陷越深,我绝对不会祝福你的!
绝对不会!
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是,giotto还记得我吗?又记得到何种程度呢?他给savo送了请柬,却没有我。
对,savo永远是他的弟弟,而我,是一个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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