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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听了也没说别的，只说小贵急躁了。

小贵不乐意，大国就让让小贵想想，主任平时一副中立的样子，不掺合几个医生和护士长之间的矛盾，这次为什么要告诉她护士长到院长那儿说小贵闲话的事儿。

小贵不愿意想那么多，她只知道，自己有六年没见到女儿了。

不是不想回去，可去一趟就是一大笔开销，更主要的是老爷子不愿意他们去！

‐‐老爷子怕儿子把孙女带走，连儿子都不要了。

老太太生病、宋娘娘病重大国都没回去，给那边打电话，老太太在电话里哭了好几次。

小贵下乡半个月，回来后离大国他们回来还得半个月。

小贵天天坐立不安，除了上班，就是一个劲儿收拾屋子，光女儿屋子里的桌子一天都要擦好几遍。

今天给铺个粉c黄单，明天觉得不好看换个蓝c黄单，后天觉得时间还早再盖个c黄罩。

丈夫儿女都不在身边，吃饭就对付一口。

离开学只有两天，大国才带着小南小西回来。

小包开车带着小贵去火车站接人。

小贵看见女儿什么都顾不上，冲过去一把抱住，狠狠的亲了一口：&ldo;妈的好闺女，可想死我了。

&rdo;小西没吱声。

大国等妻子抱了一会儿，上去拉开母女俩，‐‐小西被抱住后明显僵住，被亲了后眉头都皱起来了，‐‐大国推小南。

小南趁妹妹退开一把抱住他妈，&ldo;妈，你有了妹妹就不想我了吗？你想不想我？&rdo;小贵沉浸在一家团聚的喜悦中，也亲一口都跟自己一样高了的儿子：&ldo;想你这臭小子干嘛，都要上初三了，大小伙子还跟你妹妹吃醋跟你妈撒娇？&rdo;小西靠着她爸，看她妈和哥哥亲昵。

大国轻轻哄小西：&ldo;小西，叫妈妈啊。

&rdo;小西往前蹭了两步，小贵一把把儿子推开。

小南冲他爸翻了个白眼。

小西对着小贵：&ldo;妈妈好。

&rdo;小贵一瞬间觉得女儿对自己太客气了。

这个念头一转，看见丈夫和儿女都在身边，小贵又不在意了。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闺女是娘的小棉袄，相处一段时间跟自己肯定亲。

&ldo;走，小包在站外头等着咱们呢。

&rdo;小贵抱起女儿往站外走。

小西很瘦，不到一米四，可小贵自己也就一米六几，抱着有些吃力。

小西当然能自己走，可小贵就是想多抱抱女儿。

大国和小南拿着行李跟在后面，看着她们。

小贵吃力，小西也不舒服。

大国叹口气，&ldo;贵儿，你抱不动，我来抱吧。

&rdo;小贵不愿意：&ldo;就这几步路有什么抱不动的。

&rdo;可是小西已经向她爸张开了手，像小孩子一样要她爸抱。

大国顺势就接过了女儿。

小贵怀里一空，还没来得及多想，小南窜了上来，&ldo;妈，包重死了，我爷塞的可满了。

还有好多东西，我们拿不了都托运了。

&rdo;小贵看看这爷俩手里的三个大包。

抢过大国手里的那个，又接过儿子手里的一个，数落儿子：&ldo;那个自己拎，大小伙子，不干点活儿怕苦怕累怎么行。

&rdo;小南抱怨：&ldo;我妹连自己的书包都不用背。

&rdo;小贵这才看见儿子背后还背着一个红色的小书包呢。

噗嗤笑出了声：&ldo;走，咱们回家。

&rdo;第十七年：19921、小贵和女儿的相处一直格格不入，小贵不停地告诉自己，女儿不在身边十几年，得再有点耐心，得好好和女儿培养感情，这是自己用命生下的孩子，是自己好不容易要回来的女儿。

可女儿对自己始终客气疏离，要是她对所有人都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小西很依赖她爸爸，要做什么找什么东西都找她爸。

跟她哥感情也好，两个孩子能说上话，小西跟小南说话的时候表情能丰富不少。

有时候他们爷仨一处说话，小贵会觉得自己是外人，就算自己上去搭话，那种外人的感觉还是抹之不去，小贵知道，女儿把自己当外人。

小贵哭了好几场，有一次甚至趴在大国怀里哭了一整夜。

小西也经常哭，想她爷爷了，就坐在那里默默的哭。

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也不出声，也没有什么表情，就是安安静静地掉眼泪，谁劝也没用。

哭够了，就自己去洗脸，洗完脸该干什么干什么。

过节对大国小贵还有小南像受罪，去年中秋节，今年元旦、春节，本来一家子团团圆圆整了一桌子菜，小贵还给全家都添了新衣服，可是女儿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掉眼泪！

问她为什么哭，一个小孩子，一边哭一边很平静的告诉你她想爷爷，想奶奶大姑和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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