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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点头，低头在本子上写了起来，边写边问，&ldo;怎么？又有领导要吃饭？&rdo;杨翌笑了笑没说话，从包里掏出了500块钱放在桌子上，&ldo;老规矩，多退少补。

&rdo;&ldo;500？&rdo;张哥数了一下钱，&ldo;这可多了啊。

&rdo;&ldo;不还有酒吗？到时候剩不了多少。

&rdo;&ldo;行，记下了，不过先说好，那边要是硬要付钱，我肯定得收，你别事后跑过来和我闹。

&rdo;杨翌抿嘴笑，却没接话头，转口问了问嫂子和侄子的情况，就带着方恒离开了。

方恒就是个陪客，进了小食堂后是一句话都没说，一出门就忍不住开口道，&ldo;是最终考核的成绩重要还是平时表现重要？&rdo;杨翌心里正在算账，闻言愣了一下，才叹了口气开口道，&ldo;你现在别想那么多，考核的时候好好表现就行，心理包袱太重，说不定会导致考核失常，你成绩最近不是提起来了吗？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做什么？&rdo;等了一会儿，杨翌见方恒若有所思的一直没说话，总觉得有些不习惯一副深沉的方恒，只能开口继续说道，&ldo;行了，这不像你，砸我的时候不挺硬气的吗？这点儿压力就扛不住了？&rdo;方恒抬头看他，&ldo;当时好像出血了吧？&rdo;&ldo;啧啧。

&rdo;杨翌睨他，&ldo;你这人真是没心没肺，我那不是出血，我那是内伤，颅内出血，合计着等上个十年八年去动个开颅手术拿血块，到时候找你报医疗费。

&rdo;方恒一下笑了，抬手去摸杨翌的后脑勺，杨翌躲开，惊讶的看他，方恒固执的把手指又按了上去，&ldo;我摸摸，看看砸裂没有。

&rdo;杨翌觉得有些别扭，这小子第一次和自己亲近，反而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处理，干脆快走两步躲开，&ldo;得了，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rdo;边说着，杨翌边摸了摸刚刚被方恒碰过的地方，补充了一句，&ldo;我没事。

&rdo;方恒盯着杨翌的手看了两秒，又扭头看了眼小食堂，开口道，&ldo;排长，我请你吃饭吧。

&rdo;杨翌挑眉。

&ldo;不是现在，等下了连队，我请你吃饭。

&rdo;&ldo;贿赂我？&rdo;杨翌失笑。

&ldo;和头酒。

&rdo;&ldo;行了，别那么磨叽，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

&rdo;杨翌潇洒挥手，见方恒还想说话，干脆手一抬，&ldo;嗯……这样吧，过两天排里不是要比赛了吗，你要请我吃饭不如拿个好成绩给我看，可以吧？&rdo;方恒想了一下，点头，&ldo;好！

&rdo;这次方恒的回答干脆利落，杨翌暗自惊讶的时候，隐约也有了几分自豪，那种感觉怎么说呢？杨翌在思考了几分钟后理了个清楚。

之余大部分人而言，早期的方恒确实可以称之为是&lso;朽木&rso;一块，没有上进心，做事该干脆的时候不干脆，该柔和的时候不柔和，还有嘴硬、性格冲等坏毛病，典型的刺头兵一个。

但是现在呢，虽然还称不了&lso;栋梁&rso;，但是内里的那些&lso;蛀虫&rso;似乎已经消失了大半，正是踌躇满志的等待春来发芽蓬勃生长的时候。

杨翌很高兴经由自己的手可以让方恒出现这些变化，那是一种成就感，也期待着成长后的方恒到底会展现什么样儿的风姿，是否真的可以撑起一片天空。

回去路过操场的时候，方恒停下了脚步，望着操场若有所思地开口，&ldo;你说……我现在要是去练体能，会不会很傻？&rdo;&ldo;……&rdo;杨翌蹙眉认真的想了想，&ldo;是挺傻的。

&rdo;方恒转头瞪他。

杨翌绷了两秒，没忍住，笑了，&ldo;行了，别把你的眼睛瞪出来了，诶，我说，我就一直纳闷呢，你的眼睛怎么能长成这样儿？&rdo;方恒眨了眨眼，又瞪大了几分。

杨翌把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圆，在方恒眼前晃悠了一下，&ldo;这么大一个，我都怕你万一用劲用狠了，眼皮子框不住，眼珠子直接滚下来。

&rdo;让人恶寒的比喻……方恒呲牙，&ldo;滚下来更好，吓死你！

&rdo;杨翌赞同点头，忍着笑说，&ldo;我确实得被吓着，所以你以后用力小心点儿，要是把我心脏吓出个好歹来，下半辈子我就赖上你了！

&rdo;方恒抬脚去踹，杨翌侧让一步轻松躲开，斥责他，&ldo;你又公然袭击领导，不想转正了是不是？&rdo;&ldo;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有本事就端起来，有本事就让人一见到就不敢出声！

有本事就像连长那样儿！

&rdo;杨翌插腰望天，想了想，双眼危险的浅眯，&ldo;你等着啊，以后收拾的你一见我就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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