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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寒坐到他旁边，抬头看了一会儿巨大水镜里的电影，不一会儿就发现那是一部古装大戏《汉武大帝》。

卫青被皇帝赏识，率中军大胜匈奴，霍去病更是被皇帝宠爱，手下一兵一卒皆是精锐，转战千里，建立奇功，让人看着热血沸腾。

老将李广颇受排挤，带着老弱残兵按命令绕行远道，最后在沙漠中迷路，未能按时到达指定地点，军令&ldo;失机当斩&rdo;，卫青派人去询问，曾经威震匈奴的李广悲愤莫名，横剑自刎，十分悲壮。

皇后卫子夫色衰而爱驰，皇帝宠幸李夫人，也疏远了卫青。

霍去病英年早逝，卫青不得不娶了比他大很多的平阳公主，赋闲在家。

后来卫皇后和太子被人诬陷，皇帝昏聩，逼死自己的元后和太子，一代名将卫青也郁郁而终。

凌九渊不断叹息，&ldo;圣殿里的情形跟那个帝国颇有些相似，不少对圣主忠心的人壮士势力后被圣主怀疑，寻个由头就斩尽杀绝。

几乎每隔十年总殿就会有一次大清洗，看着那些忠心赤胆位高权重的人被陷害被枉杀，我总恨圣殿，却也为那些人感到不值。

&rdo;凌子寒心里一动，&ldo;这样的情况……我们大可以利用。

&rdo;凌九渊笑了，&ldo;是啊，我们已经在做分化瓦解之事了，不过不能太过明显，只能一点一滴地慢慢去做，本来计划是用百年时间来实现我们的目标，现在看来，似乎可以提前很多。

&rdo;凌子寒点点头，却不再提这些长远规划，只说眼前的事，&ldo;我们要离开这里，最近地脉有变，阵法会崩溃。

&rdo;&ldo;我也感觉到了。

&rdo;凌九渊收敛了笑容，神情有些凝重，&ldo;通常来说，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会有什么秘境、遗迹或者以前那些强者大能的洞府出现。

&rdo;&ldo;对。

&rdo;凌子寒微笑，并不打算瞒他，&ldo;是我们师父留在本源大陆的一个洞府，它一直在地脉中飘移，最近大概漂到了附近，感受到我和天宇，就往这边来了。

&rdo;凌九渊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有师承的，并不是只修炼家族传承功法，但是出于修界的禁忌规则，他并没有询问过，想着只要他们与人动手，就可以看出师承来历，可是一直以来凌子寒都用的是凌氏家传身法、功法，只是比他们炼得更高明，领悟得更透彻，而卫天宇更是很少动手，基本上都是用阵法困人杀人，更加看不出师承何人。

此刻听说他们的师父居然在本源古陆留下了洞府，而且可以自行识主认主，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师父是非常不了起的人物。

他探寻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终究没有多问，只是温和地笑道：&ldo;如此甚好，你安排吧，我跟着走。

&rdo;&ldo;也没什么特别的计划。

&rdo;凌子寒言简意赅，&ldo;所以乘穿云舟出去，开启船外的隐匿法阵，直奔洞府将要出现的地点。

洞府明天会出现，我们今天出发，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rdo;凌九渊对他的话毫无异议，只是忍不住轻笑，&ldo;我发现你总是喜欢用最简捷的方法来达到目的，不过以前的凌氏做事一向如此，干净利落，一击必杀，可是后来我们只能迂回前进，百般隐忍，渐渐就忘了直截了当的做事方式。

&rdo;说到后来，他有些惆怅。

&ldo;事急从权嘛。

&rdo;凌子寒安慰他，&ldo;我师父曾经教导我，大道至简，所谓&lso;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rso;，所以遇事不必拐弯抹角，更不要啰嗦，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见到心怀叵测的人先杀了再问是哪家的。

&rdo;&ldo;你师父说得很对。

&rdo;凌九渊忍俊不禁，随即喟叹，&ldo;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啊，说得容易，可能悟到其中真谛的却寥寥无几。

&rdo;凌子寒同意，&ldo;是啊，很不容易。

&rdo;就像地球上古中国的毛笔字，笔划多的其实好写，笔划少的反而很难写好，&ldo;但是你和天宇领悟得很深。

&rdo;凌九渊赞赏地看着他，&ldo;真难以想象，你们这么年轻，根本就是小孩，居然就能领悟到其中的至理。

&rdo;凌子寒笑了笑，没有谦虚也没有解释。

他和天宇在地球上短短的二十年间经历过太多太多，炼狱的折磨、痛苦的忍耐、情感的挫折、漫长的等待，已经将他们磨砺得洞悉世间许多东西。

在这个陌生而复杂的异界，他们没有贪婪的欲望，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甚至没有飞升成神的向往，他们只想开开心心地在一起生活，做一对俗世伴侣，一起生，一起死，与愿以足。

因此他们没有心魔，没有太多的牵绊，修炼起来突飞猛进，反而能够领悟到普通修者难以企求的大道至理。

这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和沟通的东西，师父无法教给徒弟，长辈难以传给子孙，全靠自己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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