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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的人被扇偏了脸:“......?”
萧齐丝毫没察觉危险,湿漉漉的眼眸亮得可怕,糯糯地朝着沈修卿道:“沈先生,你让他们放开我啦?我就知道,你跟许砚辞不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他往这边小跑过来,眨巴着眼睛,想过去牵沈修卿的手,但又不敢,只能定定地站在对方面前:“我约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迟寻挨打,纪哥在许砚辞身边安了些人,知道你最近因为他不开心。”
“所以我来给你出气。”
沈修卿顿了顿,显然是没想到萧齐直接把纪云斐给卖了,下意识看向许砚辞。
许砚辞用眼神疯狂示意:你看我做什么!
问问他,那些卧底都是谁!
!
沈修卿:“......”
他原本是要问的,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砚辞,而后转身就走。
嗯,他找到比疼痛更能让许砚辞长记性的办法。
许砚辞:“?”
他当即拉着沈修卿的袖子,试图要对方站住,但力气敌不过,还是让人给走了。
许砚辞正想追上去,就听见后边传来道可怜巴巴地说:“砚辞,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萧先生好可怕,我不敢一个人跟他呆在一起。”
迟寻浑身湿透,无措地站在原地,他手里拿着眼镜,上边的镜片裂开了,像是个蜘蛛网般粘在上边。
他垂了垂头,边掉着没出息的眼泪:“我的眼镜都碎掉了,什么也看不见,没办法一个人回家。
你这次也要不管我吗?”
许砚辞:“......”
半晌,他叹了口气,只能目送沈修卿离开。
他没让地下城的人送迟寻回家,而是让他在一旁呆着:“好吧,不过我们不回家,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许砚辞:“不过在这之前,你先在椅子上坐坐,我收拾点东西,马上就好。”
他扫了咖啡店一眼,这里已经被砸得差不多了,后厨的茶桶也被搬了出来,成为折磨迟寻的罪魁祸首。
许砚辞巡视了一圈,最后离他最近的陶瓷杯,握住把手,而后往桌角狠狠地砸了下,只剩半个杯子带着锋利的棱角。
他检查了下杯子边缘的锋利程度,边慢悠悠地朝着萧齐走近,唇角的笑意跟危险程度成了正比。
萧齐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许砚辞想做什么,克制不住地后退了几步,而后转身就准备跑。
许砚辞不缓不慢道:“要跑吗?我还在读书的时候,玩飞镖可是第一名,杯子跟我当时玩的款式差不多一样重,应该可以一样准吧。”
萧齐直接定在了原地,半晌才转过身来,像是受了惊的金丝雀般,碧绿色的眸又蓄满眼泪:“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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