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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脸色立即乌青，往外冲，对小波吩咐：&ldo;这丫头就交给你教育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小波，两个人都不说话。

很久后，小彼问：&ldo;琦琦，你还和我说话吗？&ot;我低着头不吭声。

他忽然之问脸上有伤心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下来，我咬了咬嘴唇，缴械投降，&ldo;你的问题很白痴，我如果回答了你，不就是和你说话了吗？可我正在生气呀，你得哄哄我。

小波，你这么笨，将来怎么哄女朋友呀？&ldo;你还生气吗？&ot;我瞪着他，&ldo;废话！

你若被人打一下，试试，我当然生气了！

不过，我若有个哥哥，哥哥打了我，我气归气，但总不能生一辈子气。

他笑了，揉我的肩膀，&ldo;疼吗？&ot;&ldo;嗯。

&rdo;我索性坐到李哥的皮椅上，让他帮我揉肩膀。

他一面替我揉着肩膀，一面说：&ldo;我小时候，脾气和你很像，和人打架，性子上来，出手完全役有轻重，拉起砖头，敢往对方脑袋上招呼，差点闹出人命，幸亏遇到李哥，他花了不少钱，才替我摆平。

&ldo;为什么？&ot;&ldo;年少冲动，为了一些当时觉得很重要，实际上并不值得的事情，你假想一下，如呆我以前真闹出人命会怎么样？&ot;&ldo;我就不能认识你了。

他笑起来，知道我在避重就轻，也不点破，只说：&ldo;琦琦，人年轻的时候，可蝴巳很多错误，都有机会纠正，可有些错误不能犯，如果犯了，再没有回头路走。

&rdo;我不吭声，小波坐到了李哥的办公桌上，双臂扶在椅子的把手上，身子前倾，凝视着我，&ldo;我们自小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的生活中有欢笑和疼爱，他们有畏惧、有眷念，而我们没有，我们对世界、对自己都怀着悲观绝望，我们潜意识里会觉得活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可是，这是不对的，正因为命运给我们的太少了，我们才更要学会爱自己，珍惜自己。

你真以为我生气是因为你想弄死那三个人？如果役有法律，你若想杀他们，我帮你去找刀。

&ldo;那……那你生气什么？&ot;&ldo;我生气的是，你为了这么三个垃圾就想毁掉自己，难道你在自己心中就这么轻贱？&ot;我的眼泪到了眼眶里，却不愿他看到，撇过了头，他也体谅地直起了身子，眼睛看向了别处，&ldo;小时候，我们都太弱小，为了对抗来自外界的欺ru，必须以豁出去的态度去拼命，可我们现在己经长大了，必须学会用其它方式处理生活中的矛盾。

&rdo;我偷偷印掉眼泪，笑着说：&ldo;下次我会学会控制冲动。

小波微笑着说：&ldo;外面的世界很大，总要飞出去看一看才不枉一生，所以不能让翅膀太早受伤。

我似懂非懂，飞到哪里去？要看什么？小波问：&ldo;琦琦，你将来想做什么？&ot;除了作文课上的&ldo;我的理想&rdo;，似乎从来役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ldo;不知道啊，小时候我想长大了就去和外公一起住，可外公己经走了。

&ldo;大学呢？&ot;&ldo;上不上都无所谓，我对大学投迷恋，上技校也挺好，我家隔壁单元的姐姐在水电厂上班，每天看着仪器发发呆就有钱拿，＋七岁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我如果能像她一样，就很好。

小波没想到我竟然有十七岁去水电厂上班挣钱的宏大志愿，忍着笑问：&ldo;每天盯仪表，你不怕无聊吗？有没有很喜欢做的事情？&ot;&ldo;嗯……嗯……我喜欢看书，也许可以开个小书店，既可以每天看书，又可以赚钱。

&rdo;我说着兴奋起来，&ldo;你做生意，晓菲上班，我们周末的时候聚会，一起打扑克，吃羊ròu串，喝啤酒。

&rdo;我指着他，&ldo;你这么葛朗台，将来肯定是有钱人，不许嫌贫爱富&lso;小波大笑，&ldo;好，我请客。

我也笑起来，有一种快乐，有一种安心。

小波看了眼表，说：&ldo;我送你回家。

两人肩并肩向外走，虽近午夜，舞厅里仍是歌正好、酒正酣，我问他：&ldo;这里的布置是你的主意吧，&ot;&ldo;嗯。

张骏和他的女朋友坐在一起，若有心事的样子，对方说五句，他回一句。

女子边摇他的胳膊，边说话，眼睛看着舞池，似在央求他去跳舞。

我心中一阵一阵的酸痛，眼睛却移不开视线，真是自虐．张骏突地站起来，我心突地一跳，又立即发现他是看着小波，小波和他打招呼，&ldo;刚才真是多谢你。

他客气地说：&ldo;是我们不好意思，在李哥和小波哥的地头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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