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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都成神仙爷了。
严小莫心下不屑,嘴上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懒懒应了声,耷拉着脑袋慢腾腾往北厢房走去。
梵天异事录之一白骨桥13这边厢,严宋在陪同两位‘神仙爷’到临时搭的殓房内看过李道长的尸体后,便同夫人一起在南厢房花厅内摆了茶点,招待两人饮茶。
说是饮茶,实则也是想试探着了解他俩是否能够彻底将自己的儿子治好,还有那一庄子受到牵连的青壮年。
当然最要紧的,是想知道他俩是否有对付那妖物的能力,毕竟纵然能治愈所有的人,若没有对付那东西的法子,总也不是长远之计。
“原来林公子在乱葬岗时就同我家僮儿小莫结识了么?”
半杯茶下肚,将昨夜从严小莫这里听到的那些事简单同两人说了一遍后,严宋问那书生。
书生姓林,单名一个‘宝’字,自称是个游方行医的郎中。
跟随他的那个高个子银发男子则是他的家奴,名唤铘。
不过说是家奴,还真少见有家奴穿得比主人考究的,一身行头少说得值几十两纹银,又似乎怕冷得紧,六月天仍裹着厚厚的皮裘,看着也叫人一身的汗。
“乱葬岗里偶遇,又在罗口镇里再度碰见,也算是个缘分。”
书生点头道。
他似乎对严宋布置在房里那些字画颇感兴趣,在同严宋攀谈时,一边正抬头看着悬在墙上那几幅字画,看到其中一幅狸趣图,不由用折扇掩了口笑了笑:“想那老狸在此房间见到这幅画,也不知作何感想。”
听他提起那位李道长的原形,严宋不由同他夫人互望了一眼,用力叹了口气:“说到那位道长……唉,原是请来降妖的得道高人,谁想会是这样一个……一只……”
半天没把那‘狸’字说出口,毕竟脑子里全部的印象都是那个活生生的人。
书生闻言敛了笑,转身坐回到桌边端起茶道:“说起来也是尘缘已尽,在罗口镇时我便看出这狸精修行数百年,该有这一劫要遭在你这里,所以早早告诫了他,可惜,他没有听进去。”
“这么说也是老夫一家害了他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
修道之人,本该懂得如何避开凶险,若不是犯了急功近利的忌,他也不至于遭到这个劫难。
不过话说回来,刚在殓房内看他尸身,很显然是被震碎了天灵和四肢处的命门,这手段并非是你们所道的那个新娘子所为,而是他自己做的。”
“自己?”
一听这话严宋夫妇不由吃了一惊,忙追问:“他为什么要自己了断自己?”
书生沉吟了下,道:“我想是因为,他可能在来的当时就已经觉察到,自己低估了你家那凶物的力量,但碍于已经对你们做了承诺,又怀着一丝侥幸,以为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没有立即撒手不管。
只是夜里被严小莫所撞见的那场较量中,他应是被那东西伤到了元神,且元神又被她困住了,所以不得已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震破了自己周身命脉,想拼着脱离这副好容易修得的人形躯壳,得以逃生。
但……”
“但没有成功?”
“是的。”
书生点点头,从衣袖里抽出之前自严嘉玉耳朵里滑出来的那缕头发,摆到桌上:“就是令公子耳内所蛰伏的这样东西,使得李道长丧命在他自己手里。
而这东西是野荡的魂魄中最为阴邪的一类所凝结而致,本已是件极凶的物什,却还能被驱使,可见,驱使它的那样东西无论究竟是什么一种东西,必然颇为棘手。”
听完这番话严宋脸色变了变。
心说,如果这位比李道长还厉害的角色都说难对付,那是不是没人能对付那东西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要任那东西宰割?似是看出了严宋脸上的惧色,书生再道:“其实李道长也是同你说过了,若对那新娘子的来龙去脉知根知底,兴许还好对付,但看来连严公子自己都不晓得到底从何处被她给缠上,这样就比较麻烦。”
“那公子爷您也无法对付那东西么?”
“我么,我只是个郎中,治病救人尚可,也就仅此而已。”
说是这样说,但书生也并未就一口承认自己对那东西毫无办法,只是转过头将目光再度望向墙上那些字画,笑了笑道:“庄主好雅兴,前朝西关先生的四季图竟也有么,当真是识货之人。”
闻言严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哪来什么雅兴,祖上几代都是务农的,哪赏得来这些文人雅客的字画,只是曾有败了家的官宦子弟为还债而用它们做抵押,方才被老祖宗收了做压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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