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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以琛走过无数无数遍的老北街？怎么可能呢！

※※※那热闹透顶的夜市呢？那些吆喝的小贩呢？街道两边各种各样廉价美味的小吃店如今又到哪儿去了？&ldo;你回国后没有来看看？&rdo;以琛平复心情，声音平静地问。

&ldo;没有，我……&rdo;不是不想来，只是……&ldo;工作太忙。

&rdo;她讷讷地说，这样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以琛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ldo;你不用说什么，我明白。

&rdo;他明白什么呢？她不明白。

他们走进c大，百年老校是不怎么会变的，默笙置身其中，恍恍惚惚就像走在自己的旧梦里。

那些大树，那些看来很陈旧的宿舍楼，那些欢笑着走过她身边的学生……一种惆怅的，酸楚的心情涨满她的胸腔，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原来，她真的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年了。

&ldo;哎！

&rdo;默笙指着路边转弯处的小杂货店，&ldo;这个店还在，不知道还是不是那对老夫妻开的。

&rdo;&ldo;不是。

&rdo;以琛说，&ldo;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换人了。

&rdo;&ldo;喔。

&rdo;默笙轻轻应了一声，抬头笑着说，&ldo;我去买点东西吃，我快饿死了。

&rdo;小店换了个年轻的女店主，一边照看着孩子，一边招呼他们。

她买了面包可乐，以琛也拿了一罐啤酒，他付的钱。

默笙想起以前他们常常为谁付钱而起争执，那时候她年纪太轻，还不懂得一个男人的骄傲和尊严，以琛和她在一起应该很累吧！

&ldo;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rdo;本来是随便问的，说完却想起昨晚那个带着酒气的激烈的吻，默笙不自在地别过头。

&ldo;就这几年。

&rdo;他沉默半晌，淡淡地说。

是啊，就这几年。

&ldo;嗯，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rdo;八点多的cao场还有很多夜锻炼的人，多是年轻的学生，也有一些年纪大的教授在周围散步。

他们坐在cao场边上，默笙笑着说：&ldo;这个cao场上有我最痛苦的回忆。

&rdo;以琛难得地微微笑起来：&ldo;八百米？&rdo;&ldo;是啊。

&rdo;默笙很不好意思地承认，&ldo;我八百米最好的成绩是四分十秒，我还记得当时你很不敢相信地说……&rdo;她突然顿住，以琛深邃的眸子盯着她：&ldo;我说什么？&rdo;说，赵默笙，你跑这么慢，我当初是怎么让你追上的？&ldo;……咦，那个是不是你们系的周教授？&rdo;默笙指着不远处散步的老头。

以琛掉转视线看去，点点头站起：&ldo;我去一下。

&rdo;默笙看着他走过去，周教授看到他，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说了几句话，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老教授的头发是越来越少啦！

说起来，她会认识这个法学院的名教授，完全是因为以琛的关系。

那时候以琛忙于学业家教系务，她这个女朋友也不太能找到他，为了有多点时间和他在一起，她没课的时候就跑去他系里上课，这个周教授的刑法学她从头到尾整整听了一个学期。

不过到现在她还是连刑法学上最基本的&ldo;无罪推定&rdo;都弄不清楚。

不像以琛，被她硬拉去听了几节高等数学，期末的时候居然能帮她复习抓题。

不知道以琛说了什么，周教授居然向她这边看过来，笑眯眯地朝她点了点头，才走开。

等以琛回来，默笙好奇地问：&ldo;你和他说什么？&rdo;&ldo;我说我和一个朋友回来看看。

&rdo;以琛奇异地看了她一眼，&ldo;周教授还记得你。

&rdo;&ldo;是吗？&rdo;默笙讷讷地说，&ldo;他大概对我印象深刻。

&rdo;她在这个教授的课上闹过笑话。

周教授上课是从来不看点名册的，叫人回答问题也是随手乱指，有一次默笙就不幸命中，她还记得当时他的问题是&ldo;你觉得甲乙丙丁四个人应该怎么判？&rdo;她一头雾水。

什么甲乙丙丁？还戊己庚辛呢！

手在桌子底下扯以琛的衣服，不料他居然硬邦邦地回了她一句：&ldo;我没听。

&rdo;哦！

对了，他们不久前才吵架，以琛正生她的气。

可是见死不救，也太小气了吧。

结果她一急，居然说：&ldo;把他们都关进牢里。

&rdo;整个教室静默一秒后，哄堂大笑，底下有男生大声喊：&ldo;教授，她不是我们系的。

&rdo;&ldo;哦？&rdo;周教授感动地说，&ldo;同学，你对我教的刑法很有兴趣吗？&rdo;学生又是一阵大笑，起哄叫道：&ldo;教授，人家是跟男朋友来上课的！

&rdo;老头儿思想开通得很，居然兴致勃勃地追问：&ldo;这是谁的女朋友？&rdo;口气活像失物招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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