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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文礼只好又扶着叶水清出了医院，路上小心地问着：&ldo;还那么疼吗？&rdo;叶水清摇摇头：&ldo;本来疼，刚才大夫手太狠，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你下回可别乱听别人瞎说，拿我做实验呢！

&rdo;靳文礼赔笑：&ldo;我这不是着急才乱投医的，要不咱们去喝点热粥？&rdo;&ldo;不去，嘴里全是药味儿，不想吃东西，还是回家吧。

&rdo;&ldo;那也行，回去好好儿歇歇，睡一觉。

&rdo;靳文礼骑上车又送叶水清到了胡同口儿，看着她转了弯儿才离开。

叶水清回到家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屋，钟春兰两口子也知道女儿难受，又不能吃东西也就由着她去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叶家来了客人。

&ldo;阿姨好，我叫侯贵义，和文礼是好朋友，家就在路那边儿，您叫我猴子就行，我听说嫂……那个水清牙疼得厉害就过来看看。

&rdo;侯贵义已经被靳文礼训斥了一顿，所以才赶紧拎了二斤糕点不请自来地跑到叶家，算是赔礼道歉。

&ldo;水清下午好些了，刚睡着，这些天也没睡个安稳觉，要不你坐着等会吧，东西你拿回去，水清牙疼也不能吃。

&rdo;钟春兰十分客气，根本不想和靳文礼身边的人有来往。

侯贵义呵呵直笑：&ldo;让水清睡吧，这点心特软不用怎么嚼，我就不打扰了，这就走。

&rdo;说完也不等钟春兰再开口转身就快速离开了叶家，钟春兰只能无奈地提着点心叹气。

又过了两天叶水清和单位请了半天假，下午和靳文礼又去了医院。

这回大夫很痛快：&ldo;你这牙可补可拔，但我还是建议能补就补，要不镶牙更费事。

&rdo;叶水清听完看了看靳文礼：&ldo;你说怎么办？&rdo;&ldo;还是补吧，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牙用着好，拔牙多疼啊。

&rdo;靳文礼想了想做了决定。

叶水清点头同意又问大夫：&ldo;那补牙不疼吧？&rdo;自己前世也没这些毛病，也不知现在是怎么了。

&ldo;不疼，不过取神经的时候打麻药会疼一下儿，钻牙的时候有点难受就是了，我先看看你的情况。

&rdo;就是挨一针呗也没什么，叶水清放了心。

&ldo;你这牙很省事，神经已经死了，估计是疼死了，直接补就行。

&rdo;靳文礼在旁边听得直吸气儿：&ldo;唉，这罪遭的，那得多疼啊，难怪那天疼得直哭，唉。

&rdo;大夫乐了：&ldo;瞧你这唉声叹气的，好像是你牙疼似的。

&rdo;靳文礼皱眉：&ldo;还真不如让我疼呢，可惜替不了。

&rdo;&ldo;倒是真疼女朋友。

&rdo;大夫说完就开始准备工具。

靳文礼看着那一排又是镊子、又是钻头、又是小钩子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尖又开始担心叶水清害怕，就又开始安慰她：&ldo;水清，你别怕，我也看过牙，一点儿都不疼，钻牙其实就跟吃苹果似的，凉丝丝的。

&rdo;叶水清笑：&ldo;神经都疼死了，我还怕什么呀，你别紧张了。

&rdo;嘴里说着心里也挺好奇，钻牙还能跟吃苹果一个滋味儿？她倒想试试了。

随着钻牙器吱吱的响，叶水清张着嘴是有苦难言，眼角还挂着眼泪，这个靳文礼简直是一派胡言，自己又上他的当了！

&ldo;你另外一颗牙也坏了点儿，正好这回一起治了，所以难免会碰到些正常的神经，你忍着些，为这个打麻药也不值得。

&rdo;大夫见叶水清眼泪直流，就暂停一会儿才继续工作。

叶水清攥着拳头，忍着不时出现的尖锐疼痛，每当碰到神经时都不禁从嗓子里发出含糊的叫声，靳文礼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安慰。

总算是挨过了这一关，叶水清浑身是汗，听大夫说过个天再来复诊一下就行了，答应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等出了医院大门去取车时候，又想和靳文礼说声谢谢，结果一抬头却吓了一跳，只见靳文礼脸色苍白，眼圈儿红红的，于是立即问他：&ldo;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正好在医院呢，不行现在就回去看看。

&rdo;靳文礼深吸了口气摇头：&ldo;我什么事儿也没有，我就是心里难受，你刚才疼成那样儿，我也没办法帮忙，都怪我不好！

&rdo;&ldo;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我牙疼的，你呀，只要下回别再糊弄我就行了，疼就疼呗还骗我说什么像吃苹果似的，弄得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rdo;叶水清看着靳文礼的样子既感动又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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