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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
贺典药头默不作声,自己就莫名地火大,拳头也有了力气,“前段时间,用的那个药,不是好的很快吗?什么都吃得下,气色也很好,在院子里散步都没有问题。
现在又说不知道?”
贺典药头仍是看着自己,“现在吃的也是这个药。”
自己忘记呼吸了,“没有用了?”
“他真的吃了吗?早晚各一次。”
其实家里很久之前就没有药味了,只要把药汁端到哥哥面前,会马上被他打翻。
强迫他喝也不可行。
“我不知道……”
“要重新给他诊断一次。”
贺典药头说。
这回轮到自己说不出话了,哥哥怎么会同意呢,“吃之前的药就不行吗?”
贺典药头嘴巴抿得紧紧的,不吐一言一字,这种讥讽的沉默,比大声指责更加侮辱。
脑袋又开始刺痛,就连眼眶与耳朵也烫得像沐浴在蒸汽里,“我有什么办法?要是哥哥能听我一句,至于现在连我也要来求你吗?”
自己已经习惯被宠爱着了,这个毛病在外人面前也改不过来。
真可恨,这都是谁的错啊?藤大纳言的面颊烫得发疼,要是再掉下眼泪,以后还有抬得起头的可能吗?
贺典药头说,“他的身上,好像有腐烂的味道。”
藤大纳言实在受够了,不停捶打着被子,“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
四公主死人一样的脸猛然蹿上心头。
之前死在自己手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串在一起,来回播放。
自己差点儿又哭哭啼啼。
右尉扑过来,问这问那,被藤大纳言赶猫狗似的扇开。
“我再开十帖药,可以吗?”
典药头问道。
“……十帖就能像之前一样了吗?”
“药一定要给他吃下去。”
“有什么办法让他吃下去?”
“说是为了四公主也行。
喝下这药,身体会自然流淌出香气,脸也会好看,四公主一定更加爱您。
这样子给他说吧。”
自己却无法为这荒诞不经的话发笑。
比任何正票的诅咒都要尖锐,这句话正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
要是能这样就好了。
别无他法的自己,因这一句话而安静下来。
贺典药头像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刚刚外面那个动静……”
“是哥哥出去了。”
“去哪里?”
“还能是哪里呢。”
自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我最近住在乡下的房子里,确实不太很清楚。”
“你家的饲牛人都知道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贺典药头说,“其实,我被调走了,很快就会离开京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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