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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化妆？&rdo;有几个宋晓原来的副将都不解地问王忠义，&ldo;先锋？打仗还化妆？&rdo;&ldo;那当然了！

&rdo;王忠义瞪眼，道，&ldo;咱不化妆，怎么跟那些东北兵分开来？&rdo;几个小兵都哭笑不得，道，&ldo;先锋，咱们号衣不一样啊！

&rdo;&ldo;傻子了你们！

&rdo;王忠义还骂别人傻子，好些兵将都笑了，却听他道，&ldo;要是衣裳破了呢？让血染了呢？还有啊！

咱得有气势！

得先没打就吓死他们！

&rdo;众将一听，面面相觑，觉得还挺有些道理的。

&ldo;嘿嘿嘿。

&rdo;王忠义从怀里拿出了几张图样子来，道，&ldo;我来之前，特意找的！

咱们把脸都画成夜叉，然后，你们跟老子一起大喊，咱这叫……呃，先啥多人来着？&rdo;几个副将听得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问，&ldo;先声夺人？&rdo;&ldo;对啊！

&rdo;王忠义一拍脑袋，道，&ldo;先吃饭！

再画脸，然后按照宋元帅说的那个，咱们分开埋伏好！

&rdo;&ldo;是！

&rdo;兵将们分头去准备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营门外就有探报跑来对王忠义说，&ldo;启禀先锋官，毛扆启的人马已经到了土河边，正在往这里赶来！

&rdo;&ldo;娘的总算来了！

&rdo;王忠义一拍巴掌，&ldo;爷爷等得肝儿都疼了！

来呀！

出殡！

&rdo;&ldo;唉……&rdo;副将赶紧摆手，&ldo;先锋，是出兵，不是出殡啊！

&rdo;&ldo;官他娘的！

没病也把那群龟孙子打出病来！

&rdo;说完，王忠义顶盔冠甲，提着一把大斧子就冲了出去。

几个副将面面相觑，一个拍拍另一个，&ldo;唉，你说，咱先锋有没有点当年张三爷的范儿？&rdo;另一个哭笑不得，道，&ldo;你就别埋汰张三爷了，张三爷管出兵叫出殡啊？&rdo;众人都无奈摇头，拿着兵器跟上。

……毛扆启刚带着兵马杀到土河平原一带，抬头往前一看，就见远处晟青旗号招展，一众人马呈燕翅型排开，正中间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一个杵天杵地的大汉，那个黑啊……毛扆启眼神还不是太好，问旁边的副将，&ldo;唉，你说那就是王忠义么？&rdo;&ldo;估计是吧。

&rdo;副将也看不太清楚，心说这帮子晟青人马怎么都那么黑呢？其实他们不知道，王忠义让官兵把脸都画了，黑色打底，上面用红色画的夜叉脸，只是打远了看不清楚，就瞅见黑压压一大片。

毛扆启看到那人身边一杆大旗，黑色的旗面，红色的月光，正中间一个黑色的王字，周遭一圈红色的火焰边。

他催马上前，伸手一指王忠义，问，&ldo;你就是王忠义？&rdo;王忠义瞅瞅他，觉得这什么人啊？说话声音跟蚊子似地，就撇撇嘴，旁边的副将是宋晓的老部下，对东北军都熟悉，就提醒王忠义，道，&ldo;王先锋，他就是毛扆启。

&rdo;&ldo;哦？&rdo;王忠义挑挑眉，心说这就是人家那先锋官啊？得仔细看看！

就伸长了脖子看了起来。

毛扆启让王忠义看得直发毛，道，&ldo;喂！

你是不是王忠义？怎么不回答，看什么，莫非是哑巴？&rdo;&ldo;你他娘的才哑巴呢。

&rdo;王忠义一嗓子吼过来，&ldo;孙子，老子是你爹！

&rdo;&ldo;噗……&rdo;副将差点喷了，提醒，&ldo;先锋，辈儿错了！

&rdo;王忠义撇嘴，&ldo;不行，做他爷爷不显得我老么！

&rdo;王忠义的嗓门能传出好几里地去，毛扆启听了个清清楚楚，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吼一声，&ldo;你个愣子，今天爷爷就让你看看厉害的，来啊！

有胆子的，来跟你爷爷大战三百合！

&rdo;王忠义乐了，哈哈大笑，道，&ldo;我说孙子诶！

你爷爷死了，你爹在这儿呢！

来，跟你爹大战三百合！

&rdo;毛扆启心里窝火，敢情晟青的这个武状元是个愣子，他也想来个诈的，反正对方是个傻子么。

想罢，他催马上前，道，&ldo;来！

王忠义，咱们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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