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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试过。”

嘴上说这么说，但岱余宴还是在黑障做的笼上拍打了几下。

透过墙壁，有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噼啪’‘噼啪’接连不断地散开，充斥在静谧的空间里。

碎裂声持续相当长的时间，期间岱余宴一直没有停下动作，直到黑障里再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他才从东南角开始，依次在墙角处抓空气。

温时看着他，不明所以：“……”

“你在勘测哪面墙里镶了地雷？”

岱余宴掂掂手里握的一大把肉眼看不见的黑线，“试试看，能不能直接把结界撕了。”

“数据组也是禁制，结界禁制破除的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炸。”

他说着，指尖勾了勾直接握成拳头，对温时扬扬下巴：“你过来，到我身边来，免得被误伤。”

温时听话的点头，然后走到他身边，“是有我看不见的东西？”

“嗯。”

岱余宴握着那些网，重重一扯。

黑障瞬间四分五裂飞了出去。

乔年还在逼问邱山，忽然被黑色不明碎片崩到，随手抄起凳子挡了下，问王洋，“怎么回事？”

抬眼，王洋在门外正扒着门框喊她，“姐姐，快出来，危险！”

乔年头顶问号。

王洋急的蹦，“后面，后面！”

乔年缓缓转身。

无数的黑色碎片放慢镜头似的在实验室乱飞，两位大佬在黑色碎片中手拉着手正往她这边来。

大佬挂了彩。

岱余宴那身本来挺有身份象征的军装，在经过黑雾后就有些破烂了，刚才扯碎黑盒的时候，又被锋利的黑色碎片迸溅，现在更没个样子了。

温时笑着调侃他，“丧系禁欲？”

岱余宴侧脸，“很丧么？你喜欢丧系还是喜欢禁欲？”

温时被问的有些耳根发热。

“都不喜欢。”

“大星盗，口是心非啊，明明……”

他忽然把话咽下去，没继续说出来。

黑障的碎片哗啦啦落满实验室，像黑宝石煜煜生辉。

邱山死死盯着岱余宴，“你为什么能出来？你为什么能出来！

这不可能！”

他说完，忽然就没了动静，整个人僵硬在墙角，脸上还挂着乔年打的两个通红的巴掌印，表情狰狞，瞳孔扩大，身上逐渐开始出现通红的裂纹。

如果不是人还被绑着，现在他肯定就像地上那些四分五裂的黑障。

外边的于途忽然兴奋的喊：“布娃娃消失了？我背上的布娃娃消失了！”

大家纷纷围上去，扒着他的肩膀看，确实，长在他背上的布娃娃真的消失不见了。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毕竟这场副本下来，也死了好几个同伴，一时间大家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温时正在为另一件事犯愁。

关进空间里的那些小白脸怎么弄？黑盒没了，邱山也死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小白脸放生。

空间里忽然被解放精神能量的小白脸们喜极而泣，苍白的皮质人脸落在地上堆成小山，它们看都没看，彼此拥抱，彼此亲吻，最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它们终于解脱了。

实验室外，于途和阿杰身上的布娃娃消失后，陈萌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她从巫师身上剥离出来，巫师的身体很快化成滩血水，散发着腐臭味。

陈萌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身体，很平淡的接受了这个结局。

她笑着和岱余宴温时道谢，然后长长舒口气，虽然最终没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不过，终于可以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同伴身边了。

最后，她还能有同伴，还是很知足的。

也没什么遗憾了。

她抬头，看到天上硕大的太阳，感觉很真实，这个太阳，是真正的太阳，不是假的。

“1949年，已经是很遥远的历史了。

所以，也不用挂念什么。”

岱余宴平静的对她说了外面现实中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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