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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站在屋门口的黄药师，冯子衡的眼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眼中，那身青衣随风飘了起来，这一刻冯子衡感觉他离自己是那么的远。

她看不透这个人，她害怕这种感觉。

&ldo;子衡。

&rdo;那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很好听。

&ldo;你这次出来是为了去寻蓉儿吧。

&rdo;昨晚他的出现，两人没有说任何的话，最后冯子衡非常丢脸的哭晕过去了，直到今早上她才醒来。

下意识的冯子衡认为他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为了他的女儿，而非冯子衡这个人。

&ldo;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rdo;&ldo;黄岛主，若不是为了蓉儿，又何故出岛呢？既然当日做出了抉择，怎会如此轻易的背弃呢？&rdo;听她唤自己黄岛主，黄药师明显有点不悦。

&ldo;为何不唤我药师。

&rdo;&ldo;不过是个称呼罢了，黄岛主何须在意呢？况且唤了又如何？你我之间亦无可能。

&rdo;冯子衡不是悲观，而是觉得黄蓉不会认同自己，更加不会希望自己的爹爹背弃了对冯衡那始终如一的感情。

&ldo;为何不可能。

&rdo;黄药师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冷意，很浅却让冯子衡打了个寒颤。

他生气了？为什么要生气呢？她说错了什么吗？&ldo;为何不可能？为何要生气？做出选择的人是你？&rdo;抬起头，冯子衡的鼻子有点酸涩，她的胸口闷闷的。

&ldo;我从来没得选择，一切按照你的意愿，现在你却来和我说为何不可能？黄岛主，你这是在自相矛盾吗？&rdo;看着略微激动的她，黄药师走过去，冰凉的指尖触碰上了她的脸。

&ldo;的确，我做出了让你伤心的决定。

可我也没有比你好过的哪里去，子衡，你知我内心的挣扎吗？&rdo;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冯子衡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比起自己，黄药师更加的两难。

亡妻、女儿、自己……他是经过了怎么样的思想挣扎，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选择了自己，他就对不起了亡妻和女儿。

选择了亡妻和女儿，就注定要伤了自己。

&ldo;对不起。

&rdo;低头垂眉，冯子衡沉默了会便说了这句话。

&ldo;子衡，我现在做出了决定，你呢？&rdo;他来到这里，其实根本不用说什么了，冯子衡该明白的。

抬起头，看着黄药师，冯子衡紧咬下唇。

他来这里不是因为黄蓉，只是单纯的来找自己，他已经决定了。

&ldo;你还会放开我的手吗？&rdo;听了冯子衡的话，黄药师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之后便笑了。

&ldo;不会。

&rdo;&ldo;好，那我也做出决定。

&rdo;拳头松开了，冯子衡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黄药师的手。

她的手很冷，比黄药师的更冷，她的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汗，昭示着她刚才的紧张。

&ldo;匆匆而就，无以明心境，红尘中，一痴傻人而已。

药师，你不放开我的手，我便不会放开你的手。

&rdo;冯子衡的话对黄药师而言就是一颗定心丸，他庆幸自己恋上了这样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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