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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正取了一枚杏子在手里刚刚咬了一口:现在的杏子可还是酸酸的,只一口便把她酸得一张脸都苦了起来;她还是答了红裳的话:“一直都是有人照看的啊;有婆子会查问书信是自哪里来的,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信,当然不可能会送到内宅女眷们的手中,更何况是姨娘呢?魏太姨娘闺中好友是确实有的,这一点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知道的,不过对方也是为妾,所以出不得门来,除了写写信她们这一辈子也见不到面儿了。”
“你们说那信可疑,我倒认为没有什么。
就算交情再好,已经多年不见还有什么话要说呢?而且很多话是不能写在信上的,她能写的也就只有问候罢了;如果她当真不来书信了,就会连这么一个能通能书信的人也没有了,岂不是更寂寞?”
金氏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金氏是古人又出嫁多年,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有她的看法,同红裳和侍书等人自然是不同的。
红裳听了以后若有所思:“槿柳,你说,魏太姨娘会不会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呢?我是说你的的那种想法,差不多人人都会如你这般想吧?所以才会在我断了她的绣坊之路后,她又想出来的,传递事情的新花招?”
金氏闻言神色郑重起来:“新花招?不太可能吧,她可是同那人写了十几年的信了;至你所说得的那道理。
我认为有几分可信,只是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她能十几前看料定今日,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
红裳轻轻摇头:“我不是说她十几年前就准备了这么一条路,我是说她现在刚好利用了她的那位好友罢了。”
金氏听了以后凝神想了一会儿:“嫂嫂说得有道理。
十分有道理!
那信上也许有什么暗记,只是我们不懂,所以看起来才如往常一般。
只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那信是不是有古怪呢?现在不管如何,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啊。”
红裳微微皱起眉头:“暂时没有办法。
我们没有她原来的信,也没有现在她手上的那封信,就是连最简单的对比都做不到。
如果能知道那信是不是有古怪。
我们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可以让人查一查,看看那人大约多久会给魏太姨娘写一封信,也许她写信的时间有规律可方,那我们就可以自其中得到些什么。”
红裳说得不确定,金氏也沉默了下来:这个魏太姨娘如果真有问题,还真是不容易应对。
她几乎让人拿不住什么痛脚儿;金氏真盼着,那处在暗中的人并不是魏太姨娘。
金氏想了一会儿,看红裳还在思索,不想她在月子里劳神,便把话题带开了。
“那薛氏看来还要再过几日处置了。
现在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心一意的寻奶娘,根本就没有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吧?”
红裳轻轻笑道:“想不想得起有什么差别?如果能早两日想起来,她还能少受两日的罪——那柴房里可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地方。”
金氏撇嘴:“她受不了?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出身多高贵似的,其实女子嫁后哪里会只论出身,单就她的行为而方,哪里有一点大家姑娘的样子?她还受不了?多受受吧。
如果真得因为受苦能明白她倒底错在了哪里,日后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金氏恨薛氏要害她腹中的孩子,她是明白的;换作是她,也会如此咬牙切齿的。
金氏随即又不想再提及薛氏,反正她已经翻不起浪来了;她看向了一旁摇篮中的两个孩了,上前看了看道:“嫂嫂,你现在不说他们两个丑了吧?过两年他们长大晓事的时候。
看我怎么告你一状,居然说这么可爱的两个娃娃丑,真是不能饶过。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的母亲就是太坏了,对不对?”
金氏一面说一面伸出去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孩子们的小脸儿。
金氏对两个孩子十分疼爱:因为红裳待凤灵也己出一般。
红裳轻笑,也看向了摇篮里:“现在是真得好看多了,不过刚刚出生的时候真像是小老头一样呢,这却不能怪我说他们丑的。”
妯娌两个笑了起来。
两个小婴儿睡得正香,根本不理会母亲和婶娘的调笑。
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有一些长开了,当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经看出有些红裳的影子,眉目间隐约有几分赵一鸣的样子。
最让红裳感觉窝心的就是两个孩子极为省心,平常不哭也不闹,吃了便睡:红裳都是按时喂养他们,所以他们只要一动手脚哭起来,便是大小便了;给他们收拾干净后,他们不用人哄立时便继续去会周公。
红裳看着两个孩子,幸福就一点一点的爬上了她的脸:“说起来,孩子们真省心呢,这真是我的福气;有时候想想,就算是我一直带着他们,我想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孩子们一点儿不用人操心。”
金氏点头又摇头:“孩子是真得省心,这么乖的孩子还真没有看到过——我们府上这几位姑娘,小时候那个能闹人,嫂嫂是没有见到!
所以,嫂嫂是真得有祖福。
不过,孩子再省心嫂嫂也不能自己带着的,这样于规矩不和,日后也会被人笑嫂嫂不识礼仪,没有大家风范;这一点儿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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