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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这是一个看上去大约在七十岁上下的老人。

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但充满神秘感的面庞看上去却十分周正。

&ldo;您就住在附近吗?&rdo;

&ldo;哎。

&rdo;老人点了点头，&ldo;天气好时就到沙洲上来坐坐，找个没有钓鱼人的地方一边望着河水，一边饮酒作乐，以此消磨时光。

秋末冬初的这段时间是最佳时节了。

&rdo;

&ldo;真羡慕您能有此雅兴啊。

&rdo;

&ldo;马不停蹄地工作了四十年，现在只剩下我和老伴儿两个人了。

如果再连个喝酒的工夫都没有的话……&rdo;

&ldo;您说的在理儿。

&rdo;德田取出了香烟。

&ldo;人们都说春天是花季‐‐也就是花约三春之说。

花儿到了春天不会违背季节规律，一定会盛开的。

河滩上的花儿虽屈指可数，却可爱至极，令人爱怜不已。

夏季，夏季不成。

那是年轻人的季节。

阳光太强，宛若利刃。

初秋至晚秋，这多摩河畔风情万种，令人百看不厌。

岁月变化的痕迹，秋季转为冬季的浓郁的季节变换的身影皆在这淡淡的云影和柔和的清风中荡漾不已。

&rdo;

&ldo;没错。

&rdo;

&ldo;知道赖山阳的诗吗?瞥见大鱼波间跳。

这是汉诗《泊天草洋》中的一句。

我并不喜欢山阳的诗。

不仅仅是山阳，日本人所吟诵的汉诗大多过于夸大，耸肩挺胸地给人以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之感。

&rdo;

&ldo;是吗?&rdo;德田含糊地答道。

&ldo;不过，我可是真在这条河流上瞥见了大鱼波间跳的情景。

那一瞬间里我的呼吸甚至都停止了。

&rdo;

&ldo;……&rdo;德田默默无语地听着。

&ldo;在这个地方真的发生了好多怪事。

&rdo;老人停顿了片刻后接着说道，&ldo;那是一场大雨过后的第二天。

根本看不出河水曾经灌上过陆地。

一个水洼里圈住了一条不足一公分，叫不上名字的鱼秧儿。

我想把它捞出来放回河里去。

但那条鱼秧儿游动的速度极快，使我无法抓住它。

水洼儿很大。

我无法达到目的，只好放弃了。

我很是苦恼了一番。

不过，苦恼的并不是我不能救助那条幼鱼，因为反正我是没有办法帮助它的。

我感到困惑不解的是：那条小鱼为什么会被圈在与河流相比要高出约五十公分的堤坝另一侧的水洼里。

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河水根本就没有涨到那么高，不可能漫过河堤的。

&rdo;

&ldo;……&rdo;

&ldo;我的苦恼一直未能解除。

几天以后一个雨天的下午，我又看到了一个令人感到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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