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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绝了张玉良与饶廷选的两支人马；而且张玉良因此中炮阵亡。

这是胡雪岩离开杭州的情形，如今木城依旧，自然无法通过；老何带着萧着骥，避开长毛，远远绕过木城，终于见了城门。

&ldo;这是候潮门。

&rdo;

&ldo;我晓得。

&rdo;萧家骥念道：&ldo;&lso;候潮&rso;听得&lso;清波&rso;响，&lso;涌金&rso;&lso;钱塘&rso;定

&lso;太平&rso;。

&rdo;这两句诗中，嵌着杭州五个城门的名称，只有本地人才知道；所以老

何听他一念，浮起异常亲切之感，枯干瘦皱，望之不似人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ldo;你倒懂！

&rdo;他说，&ldo;哪里听来的？&rdo;

萧家骥笑笑答道：&ldo;杭州我虽第一次来，杭州的典故我倒晓得很多。

&rdo;

&ldo;你跟杭州有缘。

&rdo;老何很欣慰地说，&ldo;一定顺利。

&rdo;说着话，已走近壕沟；沟内有些巡逻，沟外却有人伏地贴耳，不知在

干什事？萧家骥不免诧异却步。

&ldo;这些是什么人？&rdo;

&ldo;是瞎子。

&rdo;老何答道，&ldo;瞎子的耳朵特别灵；地下再埋着酒坛子，如有啥声音听得格外清楚。

&rdo;

&ldo;噢！

我懂了。

&rdo;萧家骥恍然大悟，&ldo;这就是所谓&lso;瓮器&rso;，是怕长毛挖地道，埋炸药。

&rdo;

&ldo;对了！

快走吧，那面的兵在端枪了。

&rdo;说着，老何双手高举急步而行；萧家骥如法而施，走到壕沟边才住脚。

&ldo;口令！

&rdo;对面的兵喝问。

&ldo;日月光明。

&rdo;那个兵不作声了，走向一座轴驴，摇动把手，将一条矗立着的跳板放

了下来，横搁在壕沟上，算是一道吊桥。

萧家骥觉得这个士兵，虽然形容憔悴，有气无力，仿佛连话也懒得说

似的，但依然忠于职守，也就很可敬了；由此便想：官军的纪律，并不如传

说中那样糟不可言。

既然如此，何必自找麻烦，要混进城去。

想到就说：&ldo;老何！

我看我说明来意，请这里驻守的军官，派弟兄送我

进去，岂不省事？&rdo;老何沉吟了一下答道：&ldo;守候潮门的曾副将，大家都说他不错的；不妨

试一试。

不过，&ldo;老何提出警告：&ldo;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也是实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晓得；不要前言不搭后语，自讨苦吃。

&rdo;

&ldo;不会，不会！

我的话，货真价实；那许多白米停在江心里，这是假得来的吗？&rdo;

听这一说，老何翻然改计，跟守卫的兵士略说经过，求见官长；于是由把总到千总，到守备，一层层带上去，终于候潮门见到了饶廷选的副将曾得胜。

&ldo;胡道台到上海买米，我们是晓得的。

&rdo;曾得胜得知缘由以后，这样问道：

&ldo;不过你既没有书信，又是外路口音，到底怎么回事，倒弄不明白；怎么领你去见王抚台？&rdo;萧家骥懂他的意思，叫声：&ldo;曾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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