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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你认为我欠你什么？&rdo;她没有任何反映，只是在哭。

又等了两秒，冷如风摁下桌上的内线电话：&ldo;纪秘书，请进来。

&rdo;俄顷一位年约三十的明丽女子敲门进来。

&ldo;请罗小姐出去。

&rdo;指令简单扼要，说话完全不带感情。

&ldo;你不能这样对我！

&rdo;罗纤衣攥着两个小拳头，歇斯底里地尖叫。

嫌恶在冷如风脸上一闪而逝。

&ldo;罗小姐，请给我出去。

&rdo;纪秘书搀着罗纤衣的手臂，伸手去开门。

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冷如风，罗纤衣美丽绝伦的脸蛋最终泛起绝望的悲怆：&ldo;如风，我不要你的钱，我最后请求你，我只求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得一点点？如风，求你告诉我！

&rdo;冷如风放下手中的笔，双手交握靠向椅背，唇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似讥诮，似不耐，又似悯惜的淡然，那神色让人觉得他遥如晨星，可望而不可及。

纪秘书迅速将哭得一塌糊涂的罗纤衣&ldo;请&rdo;了出去，隔着厚重的雕花木门，我仍依稀听见她撕裂心肺的叫喊：&ldo;我恨你！

冷如风我恨你！

&rdo;它的香烟和打火机仍在茶几上，我拿出一只点上，深深吸了几口，全部咽到肺里去，眼泪都呛出来了，却仍然未能平复心头极度的震荡。

透过丝丝缭绕的烟气去看他，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仿如天上的银河，两人各据一方，再怎么用心去瞧都只觉得他是道虚幻的远景，让人触不到摸不着。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如此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女人，庆幸自己没有爱上他的钱，更可怕的是爱上他本人。

&ldo;把烟拿过来。

&rdo;他的语调平缓，看我的眼神淡而远，情绪莫测。

我依言走到他身侧。

他自盒中拿出香烟，又取走我指间的那半只，就着烟头点火，徐徐呼出一口烟气顺手将我的半截香烟按灭，我转身想跑到落地窗边，却在举步的同时被他扣住了手腕。

长时间的沉寂。

之后，我率先打破沉默：&ldo;如风，我们的协议仍然有效吗？&rdo;他优雅地弹掉一截烟灰，笑了笑，道：&ldo;有什么理由会失效。

&rdo;&ldo;谢谢你。

&rdo;我由衷感激，他等于是饶了我一命。

仰头看着我，他的笑容里有某些我无法明了的含义。

&ldo;去沙发那边坐着，找份报纸看看，或者随意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我要开始工作了，最长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就可以去吃晚饭，然后我再送你回家，好吗？&rdo;&ldo;不必那么麻烦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rdo;他以眼神警告我，我连忙双腿双手一并高举以示投降。

他忍俊不禁，隔着衣服在我腰际亲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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