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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玄蟒军和狂风军在太子姬烈的督战下,已经全军压上,堪称是舍生忘死的向前拼杀。
尤其是之前战斗中,由速度不快的重骑兵组成的幽骁营几乎没有战果,此刻面临北狄的攻击,这些铁罐头终于大展神威,架起粗大的铁枪便向前猛冲,五千重甲铁骑的冲锋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牵扯了大量北狄牧骑前来阻挡。
而另一边的乐平等人因此压力大减,开始了一次惊心动魄的狂飙突进。
乐平一马当先,手持大戟,运转如飞,当即斩杀了十几名北狄骑兵,四下飞来的羽箭射在“血海狮吼”
宝铠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却不能穿透铠甲对乐平造成伤害,而且乐平内里还穿着“金铁蚕丝甲”
,也不顾敌人冷箭,径直向金鹰旗所在的地方冲去。
周围的北狄牧骑似乎也发现了乐平这支骑兵的意图,不断上前来拼命阻挡。
乐平刚刚用力磕飞了一个北狄牧骑手里的斩马刀,顺势一挑将其挑在枪尖上,用力一抛将前面几个牧骑砸落马下。
随即向前一俯身,躲过侧面刺过来的马矛,右臂伸出将马矛夹在腋下,大喝一声用力一拽,那骑兵死抓住马矛不放竟然被活活拖下战马,火龙驹当即扬起前蹄,踩在那个牧骑的脑袋上,那牧骑的头颅好似一个西瓜般顿时被踩的稀巴烂,红的白的一起流了出来。
横侧里突然杀出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高壮牧骑,狼牙棒上嵌满铁钉,身上竟然穿着半身铁甲,还带着牛角盔,显然在北狄军中职位不低。
乐平挥舞大戟和他硬碰了一下,两人倶是浑身一震,不由得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
只是乐平的坐骑强过那人许多,长嘶一声继续向前奔跑,而那牧骑的坐骑却悲鸣一声,四腿颤颤,几欲摔倒。
乐平奋力向那牧骑刺去,被那人用狼牙棒夹住,此时乐平突然单手持戟,腾出右手刷得拔出背上的风痕剑,电光火石间一剑斩去,那牧骑的人头瞬间离开脖颈,鲜血喷涌。
越来越多的牧骑围了上来,乐平将风痕剑舞的只见一道道炫目的剑光,身边全是断裂的兵刃和北狄牧骑的残肢断臂,凤痕剑本身便削铁如泥,更何况这些粗劣兵器和肉体凡胎,剑光所过之处,无论兵器人马,断面光滑,血如泉涌。
在乐平这柄锐利的尖刀的带领下,一万禁卫军精锐骑兵离金鹰旗越来越近。
此时乐平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脸颊被羽箭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左臂盔甲连接处被斩马刀划过,伤口深可见骨;最重的一下在乐平抵挡劈来的战斧的时候被另一个牧骑的狼牙棒砸在了后心上,就连血海狮吼宝甲都被砸的变了形,乐平当时就两眼一黑吐了一口鲜血,要不是身上的两层铠甲都是极品宝甲外加《万物长春功》强化了五脏内腑,这一下就能要了乐平的半条小命。
还好乐平被随后赶来的关河救下,拼命将那两名牧骑斩杀,而后全力运转起《万物长春功》,受创的五脏六腑在长春真气的滋养下短时间便愈合了大半,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剩下的伤势就只有慢慢调养了。
此时乐平里金鹰旗已经很近了,兀烈古也发现了乐平这支骑兵的到来。
身边的一名金帐鹰骑的护卫当即说道“大汗,敌人来势汹汹,请大汗暂避锋芒吧”
。
兀烈古何等高傲的人,更抱着拼死一战的心情,当即冷哼一声说道“这难道是真正的勇士该做的事情吗。
你们要是还记着自己的勇武和胆气,就该主动迎击上去,把敌人的头颅带回来见我,而不是让我撤退。
今日的金鹰旗,半步不退。”
说完,旁边的骑兵就呼喊着纷纷策马掠出,主动迎上乐平等人。
金帐鹰骑的战斗力更不是之前那些骑兵可比的,好在其人数不多,之前的追击之中已经折损了一小部分,此刻又有一部分在战场各处充当尖兵,试图扭转战局,所以此刻迎上来的金帐鹰骑不过三千人左右。
然而这三千人的带来的压力却远远超出了之前那些散兵游勇带来的压力。
乐平一面驱动火龙驹奋力前冲,一面将大戟挥舞的风雨不透并拔风痕剑四下劈砍,只觉得空气都变得越发粘稠起来,顽强的阻隔着自己的每一步前行,好像每前进一步都需要用尽全力,令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乐平已经快要脱力的时候,突然觉得周身一轻,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金帐鹰骑的阻拦,看见金鹰旗下一个身穿铠甲的大汉带着极富侵略性的眼神冷冷地盯着自己,周围还有一小队骑兵保护,心知此人便是北狄大汗无疑了。
乐平此时已经杀红了眼,脑子里全无一丝理性,也不管身后有没有禁卫军骑兵跟出来,当即拍马向前那兀烈古冲去。
而此时的兀烈古的情绪也十分亢奋,眼见着战场的情势越发不妙起来,当即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长柄铜锤,策马向乐平杀来。
其身边的护卫见此更是大呼小叫的当即跟上,一齐向乐平冲来。
乐平面对几十倍的敌人毫无惧色,或许此时乐平疯狂的脑海里只有杀意,已经不知恐惧为何物了。
当即抡起方天画戟和兀烈古硬拼了一记,“嗡”
的一声两杆重兵器撞在一起,乐平突然感觉有万斤巨力向自己压来,虎口顿时迸裂,方天画戟也差点脱手而出。
重击剧痛之下让乐平重新清醒过来,“此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不可硬拼。”
两人战马交错而过,乐平对着迎面冲向自己的兀烈古的护卫猛地掷出了方天画戟,贯穿了数名骑兵。
而后拔出风痕左支右绌,而后突然把脚抽出马镫,用力一拍马鞍整个人腾空而起,竟然站在了马鞍上,而后向前奋力一踏踩着火龙驹的马头高高跃起,北狄牧骑的弯刀贴着乐平的身体划过,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乐平跃向金鹰旗。
乐平在空中当即大喝着回手一剑,斩断了金鹰旗的旗杆,而后心意相通的火龙驹也奋力向前一跃,乐平正好落在火龙驹的后背上,潇洒离去。
被砍断的金鹰旗也随着乐平下落的身影缓缓落在地上,翱翔于长空的金鹰终于落在了地上,为乐平的壮举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背景。
后面看到乐平惊险一跃和掉落下来的金鹰旗的众多禁卫军立刻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其他战场的士兵也看到了这一幕,北周军队当即兴奋的叫喊着奋力冲杀,乐齐和独孤封更是率领着亲卫再次加入战团。
而北狄牧骑却军心大乱:帅旗被斩,那大汗岂不是性命堪忧,甚至可能已经陨落?当下士气大跌,无心恋战,纷纷向后退去。
这一退,就如江河决口,覆水难收,兀烈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漫山遍野的大军不断溃败,却无能为力。
忽然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罪魁祸首乐平,凄厉的仰天惨嚎了一声,嚎叫声中有着无尽的悲愤与惨烈,而后便挥舞起长柄铜锤向乐平杀来。
刚刚完成斩将夺旗的壮举,十分得意的乐平转眼间又陷入到生死险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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