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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四哥哥。

&rdo;郑婉歆低着头，&ldo;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rdo;

&ldo;婉儿请说。

&rdo;高长恭柔声道：&ldo;但凡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rdo;　婉儿开口莫说是一件事，就算是十件、一百件他也会竭尽所能去做。

&ldo;那就好。

&rdo;郑婉歆抬眸定定的看着他，&ldo;我要你答应我，依然唤我为阿秀。

&rdo;

&ldo;这是为何？&rdo;高长恭不解，&ldo;你明明就是婉儿啊。

&rdo;

郑婉歆不去看他转而背过身去，幽幽叹道：&ldo;曾经的婉儿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rdo;女为悦己者容，何况她曾经是那样的天姿国色。

高长恭的墨色大氅穿在郑婉歆身上显得她的娇躯很是娇小，不知是夜色寒凉还是其他，说完这句话时她的双肩竟在微微颤动。

&ldo;婉儿，你听我说。

&rdo;高长恭将郑婉歆拢入怀中相对而视，他的眸子竟是看透人间风华，澿在这如水的月色里，清冷透白，揉成温润的碎玉，竟是那样乱人心神。

&ldo;暮霞如烟，浮云千幻，世间万物皆是如此，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不在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已经足矣。

&rdo;高长恭神色黯淡，&ldo;四年载，空相守，都怪我没有护好你，才会令你遭这样的罪，余生我高长恭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哪怕是--母亲亦不可。

&rdo;

月下花影，叙不尽那情苦愁长，沧海桑田，人世浮华，余生的日子还来得及，许她一世繁华。

郑婉歆笑言，一世繁华太过奢靡，并非她所想要，高长恭笑问她到底想要什么，她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恩爱两不疑。

翌日，郑婉歆来到元灵儿的住处，元灵儿并未有太多喜怒，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情颇为冷淡。

未戴人皮的元灵儿很惊艳，就如郑婉歆第一次所见，这么多年她还是那样从容美丽，只是鬓角的风霜夺了几分风华罢了。

记得以前她与四哥哥在一起玩乐时，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深寒的眼睛在盯着她，在她不经意回头间暮然瞧见，如猎豹、敏锐杀气腾腾，令她不寒而栗。

直到现在她看到这双眼睛还是会害怕，可是想比之前而言，这双眼睛却少了那股凌厉狠辣，看起来颇为疲惫。

&ldo;你果真是有手段。

&rdo;元灵儿的声音也透着疲惫，&ldo;没想到你这等模样长恭还是对你念念难忘。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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