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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顾珣没有纠结于她的回应，淡道，&ldo;她另嫁，并不全然因为皇上，还因为觉得我冲锋陷阵朝不保夕。

她原本对我就不甚坚定。

&rdo;

原来是这样。

也许是眼前的漆黑一片使她忘记了警惕，也许是顾珣平淡而坦白的话语让她也变得坦然。

祁蓁蓁想了想，缓缓道，&ldo;这也无可厚非，女子需要安全感。

如果是我，我也会怕。

&rdo;江氏只是，相比顾珣，更爱她自己。

这种话，不像十五岁少女能说出来的，

顾珣侧头看向祁蓁蓁，后者一脸若有所思，表情沉稳，全然没有白日在他面前的乖巧与娇弱。

他盯着她，一字一字，缓缓地问，&ldo;那如果是你，可会如江氏一般，懦弱踌躇？&rdo;

祁蓁蓁顺着他的话题想了想，坚定回答，&ldo;不会。

害怕是一回事，但如果我是她，我会与你共进退，以你为荣。

&rdo;

顾珣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尖上涌起，在胸腔蔓延。

&ldo;你……&rdo;原本顾珣按着祁蓁蓁，一直没收回手，此刻他的手蜷了蜷，忽然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脸。

祁蓁蓁呆住了。

刚才顾珣是摸了她的脸吧？是不小心吗？

一定是不小心！

&ldo;睡罢。

&rdo;顾珣收回手，淡声道。

他闭上了眼，心里却升起浓浓的、对自己的责备。

顾珣，你疯了吗？这是仇人的女儿！

至少目前还是。

在她的身份和立场还没彻底弄清前，他不应该这样失控的。

过了子时，萧声终于停住，祁蓁蓁总算能够睡去。

顾珣毫不懈怠，一早起来上朝，祁蓁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梳洗到一半，红荔沉着脸来禀报，&ldo;公主，麻烦来了。

&rdo;

祁蓁蓁出门，便见江氏跪在小院正中。

她穿的素净单薄，在寒冷的西风里，很有几分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味道。

见祁蓁蓁出来，江氏柔柔拜倒，恳切道，&ldo;公主殿下心善，如今我无处可去，求殿下收留！

&rdo;

求收留？这是铁了心想留在顾珣身边了。

想到顾珣的态度，祁蓁蓁有些无奈，问道，&ldo;为何无处可去？&rdo;

江氏哽咽道，&ldo;夫君病逝，父亲逼我改嫁。

可臣妇已不愿再嫁。

大将军于我有恩，求公主收留，臣妇愿为奴为婢，报大将军恩情。

&rdo;

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说想留在大将军身边么？为奴为婢，也不知道是哪种婢？红荔撅了嘴，有些生气。

素兰是认识江氏的，原本心疼将军与这位姑娘，但是见这几日顾珣的态度，她也心里有底了。

&ldo;入府为婢，您的儿子怎么办呢？&rdo;素兰提醒道。

江氏脸色一白，凄楚落下泪来，&ldo;他……李家会好好照顾他……我一介女子，也没办法把他带出来……&rdo;

祁蓁蓁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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