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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次磁暴过去，武器训练课程周期结束。

宿舍里，暮枢疲惫地说：&ldo;欧泊，教官说一把合适的初级枪需要两万信用点。

&rdo;欧泊躺在床上，打开e7的投影装置看佣兵日报，上面记载了一些奇怪的任务以及佣兵们是如何克服困难的。

他随口道：&ldo;他们会给你打折，如果你没钱，让irc提供你的私人账户证明，还可以向工会贷款，分期购买一把枪。

&rdo;暮枢道：&ldo;但那个枪很一般，没有一把好枪，我想我接下来很容易死。

&rdo;欧泊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漫不经心道：&ldo;好的武器不是必须的，教官说，对敌的时候关键在于冷静，意志以及勇气。

你忘了？&rdo;暮枢无奈道：&ldo;我只是想赚点儿钱，在女萝星上租一个小农场而已。

&rdo;欧泊懒懒地枕着手臂，翻佣兵日报说：&ldo;会有的，你能办到。

&rdo;暮枢道：&ldo;女萝星物价很低，这把枪抵得上我的农场了。

&rdo;欧泊说：&ldo;你也可以买把便宜点的，别太在意这个，一艘飞船还得几千万甚至上亿信用点呢，带跃迁功能的要八十亿。

我的目标是买艘那个。

&rdo;暮枢道：&ldo;买跃迁飞船做什么？&rdo;欧泊愕然想了想，继而答道：&ldo;不做什么，到处开着去看看，旅行，或者执行任务更方便。

&rdo;暮枢长长地叹了口气。

第二个训练周期开始，灰狼又回来了。

&ldo;痛觉，是影响你判断的最主要因素。

&rdo;灰狼教官沉声道：&ldo;以往的例子告诉我们，一名佣兵往往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死在自己的判断失误下。

&rdo;&ldo;当足够影响你判断的痛感发生的时候，下一步你就无法再正确战斗，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一旦错失，最终只有一个下场‐‐死亡。

&rdo;&ldo;所以现在给你们进行痛感训练。

&rdo;灰狼教官道：&ldo;经受不住的可以要求离开，这场训练选取淘汰制，希望你们都能坚持到最后。

&rdo;椅子从场地下浮出，天花板上坠下头盔，欧泊看了看其他人，在教官的示范下戴上了头盔。

头盔不大，只贴着他的后脑勺，额头以及太阳穴，覆盖的地方极其有限。

这是一种神经中枢刺激训练方式，佣兵教官打开按钮后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开。

刹那间突如其来的痛感淹没了他，直接刺激痛觉的神经来得更直接更彻底，那是欧泊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也是雷克特从来没有教过的。

那种痛苦远在他从前挖矿时遭遇的骨折，破皮，划伤的痛极千万倍上，欧泊双眼涣散，坐在椅上不住抽搐，大声地叫了出来。

&ldo;啊‐‐！

&rdo;欧泊的五官痛得变了形，一时间全身从手指到眉心，犹如被尖锐的利器贯穿，痛觉就像雷霆贯穿了他的全身，把他的灵魂从躯壳中揪出来，抛进重器中碾压成一张纸，欧泊几乎要失去意识了，眼前一片漆黑，双耳听不到任何声音，持久不散的痛觉在全身反复滚动。

下一刻，一股温和的力量不知缘何而生，驱散了他的痛感，欧泊睁大双眼，缓缓喘气，他的精神世界中群星闪耀，黑蓝色的天幕铺开，覆盖了他的躯体。

疼痛逐渐减轻，不知过了多久，教官的声音响起，说：&ldo;没事吧？&rdo;头盔被摘下，欧泊闭着眼，脸色苍白，躺在椅上猛喘。

教官摘下了他的头盔，周围的新兵都已疲惫得无以复加，教官道：&ldo;这是经过神经调节控制的，昏迷后会自动停止，你居然撑了这么久？&rdo;欧泊道：&ldo;我……我……&rdo;灰狼道：&ldo;再试试，调高痛觉。

&rdo;欧泊色变道：&ldo;不，不！

我会死的！

&rdo;灰狼笑了起来，说：&ldo;开个玩笑。

&rdo;说毕把头盔收走，说：&ldo;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rdo;欧泊连站都站不稳了，靠在墙边浑身发抖。

&ldo;你没事吧。

&rdo;暮枢是最早昏过去的，现在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欧泊仍嘴角苍白，汗如雨下，勉力点头。

暮枢让欧泊搭着他的肩膀，回到宿舍里去。

休息十个小时后，又是第二波训练。

这次则是精神痛苦，所谓精神痛苦，则是比疼痛更深一层的，瘾、麻痒与崩溃式的原始条件反射，这种折磨比痛苦来得更强烈，也更难以驱除。

接受训练的新兵俱忍不住在地上哀嚎，一副挠心挠肺的模样，那种滋味欧泊一辈子也忘不了，心头麻痒难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却又抓不到。

一名新兵忍不住用头在地上猛撞，最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这次欧泊的信念没有再帮助他，仿佛只有在精神将受到永久伤害的时候，信念之力才会自发驱除意识的入侵者。

但欧泊仍挺到了最后，摘下头盔的时候，他几乎有种死过一次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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