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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电视摄像机不再对准看台和来宾，而是转向了路障后面的人群。

镜头前不时闪过一只只手，出现了一块标语牌：&ldo;这座魔鬼的大厦花了千百万!民众福利怎么办?!&rdo;

吉丁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摄像机又对准了看台阶梯，州长和市长走走停停，向人群挥手致意。

吉丁斯说：&ldo;我老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只要现场有群众，政客们就会聚到一起，那怕为一个妓院歌功颂德。

&rdo;他微微一笑。

&ldo;到时候，妓女的选票与其他人一样有效。

&rdo;

纳特平静地问：&ldo;威尔，那些改动许可证你是从哪儿弄来的?&rdo;他看到吉丁斯脸上的微笑顿然逝去。

&ldo;你给我看了复印件，&rdo;纳特说，&ldo;原件在什么地方?&rdo;

吉丁斯不吱声。

纳特摇摇头。

&ldo;你要是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就直说。

&rdo;

&ldo;我不敢，纳特。

&rdo;

&ldo;那原件在哪儿?&rdo;

吉了斯用空酒杯在桌面划圈，一圈，又一圈。

末了他说：&ldo;我不知道。

&rdo;他抬起头，&ldo;这就是事实，愚蠢而又简单。

我昨天收到的邮件就是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复印文件。

没有寄件人地址，邮戳是中央火车站的。

&rdo;他摊开两只大手。

&ldo;没有便条，只有复印件。

也可能是什么人想开个玩笑。

&rdo;

&ldo;你这样认为?&rdo;

吉了斯慢吞吞地摇了摇头：&ldo;不。

&rdo;

〖9〗3：10‐4：03

格罗弗&iddot;弗雷泽守候在大厦广场看台阶梯旁，他没戴礼帽，胸前别着那朵水灵灵的麝香石竹，笑态可掬。

汽车一辆接一辆地从清理过的街道驶来。

弗雷泽心想：这些人全都挂着一副准备出席婚礼或是准备牺牲的表情，还有准备参加葬礼的表情。

&ldo;他上前两步，伸出手。

&ldo;大使先生，&rdo;他说，&ldo;您今天百忙之中莅临指导，真是不胜感激。

&rdo;

&ldo;我笨（本）来就不可不来，弗雷泽先生。

这座美丽的摩天大楼是提供给人云（与）人之间进行交流的。

&rdo;大使赞许地摇摇头。

参议员约翰&iddot;彼得斯和众议员卡雷&iddot;威考夫也赶来了，他们是搭乘同一班空中公共汽车从华盛顿飞来的。

他们下了出租车，朝看台走去，两边排列着路障;标语牌挥动起来，有几个人唱起一支谁也听不懂的歌。

&ldo;到处都是警察，&rdo;卡雷&iddot;威考夫说。

&ldo;我相信这似乎存在着某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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