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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小阳台上，忽然发现右边房间连着的大露台是那么眼熟。

隔壁是琳琅的房间。

阳台是相连的，只用装饰性的栏杆隔了一下，爬过去根本不是问题。

下楼去，碰到白太太从院子里散步回来，看到她，笑到：&ldo;佩华，今天下课怎么那么早？&rdo;灵素苦笑着应了一声。

白太太年纪也就五十岁，保养得好，看着四十出头。

这么年轻，却都已经得了老年痴呆。

真是遗憾。

白太太忽然抱怨：&ldo;我都说了不喝这个！

这个汤不对！

不是这么熬的！

&rdo;她对灵素说：&ldo;你也是，别吃那些药。

都不对！

&rdo;灵素纳闷。

看护尴尬地冲她点了点头，忙扶着白太太上楼去了。

白坤元走到她身边，一同看着白太太的背影，叹息道：&ldo;她这病初发，起初只是忘记生活琐事，最进才开始发展到记忆倒回。

&rdo;&ldo;最后是否会退到初生时候？&rdo;白坤元苦笑，&ldo;医生说，得这种病的人，最后记忆只可以维持片刻，所有烦恼都忘掉，像婴儿一样没有忧愁，然后快乐地死去。

这算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死法。

&rdo;灵素心里难受。

白太太是好人。

&ldo;你呢？两头顾，挺辛苦的。

&rdo;&ldo;还行吧。

&rdo;白坤元笑笑，&ldo;佩华帮了我很大的忙，我现在可真是离不开她。

&rdo;&ldo;我们今天还去吗？&rdo;白坤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ldo;你今天不容易，好好休息吧。

&rdo;灵素冲他温顺一笑。

那夜，灵素住在白家。

半夜做了梦，梦里一栋华宅，一个洋娃娃似的小姑娘站在宽大的露台上，对屋里面的人招手，喊，坤元哥哥，你快看，天边有彩虹呢！

灵素醒了过来，正听到有车开到楼下。

一时好奇，她从c黄上爬了起来。

走廊里的厚地毯湮没了她的脚步声，她悄悄走到楼梯口。

白崇光搂着一个红衣女子一边笑着一边走进来。

女子整个身子似乎都挂在他的手臂上，妙曼的身躯和他贴得一丝不漏。

这么风流，这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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