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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奇怪的是，我穿越鲁莽查理庭院时，里面竟空无一人。

难道没有人听到枪声吗？没有人听到尖叫声吗？达尔扎克在哪里？老巴布在哪里？他们还在圆塔的地下室工作吗？很有可能，因为我看到圆塔一楼有灯亮着。

马东尼呢？他难道也什么都没听到吗？他不是守在园丁塔暗门吗？还有贝合尼耶夫妇呢？我看不到他们。

方塔的大门仍开着，我听到温柔的低语声：&ldo;妈妈！

妈妈！

妈妈！

&rdo;她则边哭边说：&ldo;我的宝贝！

宝贝！

宝贝！

&rdo;他们完全失去了警戒心，连老巴布起居室的门都没关‐‐她刚把她的孩子领进去。

他们两人独处在这个房间，紧紧抱着，重复说着&ldo;妈妈&rdo;、&ldo;孩子&rdo;，接下来，他们断断续续、有头无尾地说着一些再傻不过的话：&ldo;那么，你没有死！

&rdo;当然！

这很明显不是吗？可是这使他们俩又哭泣起来了！

他们要拥抱多久才能弥补失去的时光呢？他要闻多少次黑衣女子的香气呢？我还听到他说：&ldo;妈妈，你知道吗，我并没有偷钱……&rdo;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他还只有九岁，可怜的胡尔达必。

&ldo;不！

我的宝贝！

你不是小偷！

宝贝！

我的宝贝……&rdo;听到他们的谈话不是我的错，但我的心里万分激动，这是一个刚寻回孩子的妈妈啊！

可是，贝合尼耶老爹到底在哪儿？我向左转走进他的房间，我想知道是谁尖叫，是谁开枪。

贝合尼耶老妈在房里。

里面光线昏暗，只点一根蜡烛。

坐在扶手椅中的她像只黑袋子。

枪声响时，她应该已上床了。

她很快就披上了一件衣服。

我靠前去看她，在烛光下，她的面孔明显地露出害怕的样子。

&ldo;贝合尼耶老爹在哪儿？&rdo;我问她。

&ldo;在那里！

&rdo;她颤抖地回答。

&ldo;在哪里？哪里？&rdo;

可是她不回答。

我走开几步，突然一个踉跄不稳，我弯身看我踩到了什么：原来是马铃薯，滚得满地都是。

刚才胡尔达必倒出来的，难道贝合尼耶老妈都没捡起来吗？

我站起来，走回贝合尼耶老妈身旁。

我说：

&ldo;啊！

对了，刚才有人开枪。

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我不知道。

&rdo;她答道。

不久我听到有人关上方塔的大门，贝合尼耶老爹出现在门口。

&ldo;啊！

是您吗，桑克莱先生？&rdo;

&ldo;贝合尼耶老爹，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哦，没什么，桑克莱先生，您放心，没什么……&rdo;他故意装得很大声、很勇敢的样子，好让我放心。

&ldo;只是一个不要紧的小意外……达尔扎克先生把手枪放在床头时，不小心走火了。

达尔扎克夫人很害怕，所以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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