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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等待的地方,可以看到这家的门吗?”
“可以啊!”
“你从十时半到十一时之间,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这个门进出?”
“没有!”
“好,继续讲下去。”
“是。
进去一看大门紧闭,我按约定从后面的板门进去,小声地喊: “——绢枝小姐。
“一点回音也没有,我以为她在睡觉,便偷偷地进去。
卧室都看不到她的人影,床也还没铺,我觉得有一种被骗的感觉,顿时便生起气来。
廊下的尽头有流水的声音,啊!
她在洗澡,因害羞不好回答,我便自作聪明地来到浴室前面,再叫她的名字,还是没回答,只有流水声,似乎没人在里面。
我慌张地转动把手,但门却打不开。
我觉得鞋底有点异样的感觉,一看,原来我一直踏着血走过来。”
稻泽现在想来心里仍十分害怕,吞了口口水。
“我害怕得想逃,但又很想探究浴室里面的情形,门下有一点缝隙,露出些微的亮光,我便从那儿窥看里面——看见人手腕的切口,我差点昏了过去。
我到底怎么昏睡过去的,现在已记不得了,等我醒了想离开,最后一班电车已经开走了。
我后来连怎么回去的也忘掉了,只知道到达大森的家中是早上三点。
回到家,头脑一片混乱,那只断腕不停地浮现在眼前,一直到早上才觉得不得了,我昨天想送给绢枝小姐的皮包竟遗忘在那儿,包袱上又绣有我的名字。”
稻泽用绉绉的手帕拭去额上的汗水。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做。
杀人现场留下自己证物,……所以我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拿回来不可。
我没吃早饭,又从家里回到此地,那时已过八点,幸好街上还没什么人。
逮到个好机会,又潜入住宅,昨夜屋内还好好地没被动过,但今天却好似遭了小偷一样,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我感到相当吃惊。
我还是找我遗落的小包袱,结果在廊下浴室前找到了,就很高兴地跑出庭院。
看了外面没人,才安心地出门到下北泽车站搭车,转往新宿再到中野上班。”
稻泽冗长的供词终于结束了。
“浴室的灯亮着吗?”
刚才一直默默听他讲话的课长如此问。
“是的。”
“你记不记得关灯了么?”
“没有!”
“研三,来!”
松下课长站起来叫研三到走廊,以慎重的口吻问: “你们刚发现尸体的时候,浴室的灯是不是亮着?”
“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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