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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他的秘书立刻跑进来。

&ldo;韦罗呢?&rdo;

&ldo;还没有回来。

&rdo;

&ldo;先生，您很清楚，韦罗要是在这里，我们自然知道!&rdo;

&ldo;他在这里。

总监先生。

&rdo;

&ldo;什么?&rdo;

&ldo;总监先生，请原谅我的固执，我是说，一个人进来了又没有出去，当然还在这里。

&rdo;

&ldo;难道他躲起来了吗?&rdo;总监越来越生气了。

&ldo;不，也许昏过去了，病了……或者死了。

&rdo;

&ldo;那么他在哪里呢?&rdo;

&ldo;就在那个屏风后面。

&rdo;

&ldo;屏风后面并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扇门。

&rdo;

&ldo;什么门?&rdo;

&ldo;洗手间的门。

&rdo;

&ldo;好!总监先生，韦罗昏昏沉沉，以为是从您的办公室进您秘书的办公室，谁知进了那间洗手间。

&rdo;

总监立即奔到门边，正要开门，又退了回来。

是害怕吗?是想摆脱这令人吃惊地、如此自信地发号施令，就像操纵了事件本身一样的人的影响?

总监说：&ldo;我真不能相信……&rdo;

&ldo;总监先生，请记着，韦罗的情报也许可救两条人命。

耽误一分钟就少了一分钟。

&rdo;

总监耸耸肩膀。

可是佩雷纳的神气让他信服了。

他推开门。

他没动，也没叫，只是嗫嚅道：

&ldo;啊!这是真的吗?&rdo;

借着从窗户毛玻璃上透进来的黯淡日光，大伙儿看到洗手间地上躺着一个人。

&ldo;侦探……韦罗侦探……&rdo;接待员奔过去叫道。

他在秘书帮助下，扶起韦罗，放在办公室一把扶手椅上。

韦罗还活着，只是心跳微弱，几乎听不到。

嘴角流出一线涎水。

两眼无神。

但脸上有几块肌肉还在抽搐，也许是一种至死不泯的意志的作用吧。

堂路易低声说：

&ldo;总监先生，您看……褐斑……&rdo;

在场的人都觉得恐慌，有的按铃唤人，有的开门叫人来救。

&ldo;医生!……&rdo;总监吩咐道，&ldo;快请医生……还有教士……不能让他……&rdo;

堂路易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ldo;没有用了，&rdo;他说，&ldo;不如尽量利用这最后的几分钟……总监先生，您允许吗?……&rdo;

他朝垂死的人俯下（禁止），把那摇摇晃晃的头靠在椅背上，十分温柔地问：

&ldo;韦罗，是总监在和您说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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