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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这时也发现了异样,她大声地叫道:“好像是尸体,我们发现尸体了!”
“又是尸体呀,我不敢看的,我先走了。”
老伯一脸惊恐地说完,转身就朝后边退去。
慕容非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向老伯说了声谢谢,就掏出了手机向巴飞所长作了汇报:“巴所长,我们已经成功到达崖底,目测好像前方已经发现尸体。”
“那非常好,现场仔细点勘查哦,我去告诉特警的直升机不要派了,还是咱刑科所的人靠谱。”
“等有新情况,我再继续向你汇报。”
慕容非匆匆挂掉电话,见老伯已经消失在背后的丛林之中,他说:“也好,剩下我们自己,慢慢看,申海,你先拍几张照片吧,我们要进去了。”
申海“噼噼啪啪”
地拍了十几张不同方位的照片,慕容非和池鸣就打头先进入了岩石坪,他俩心里都想到了一块,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尸体到底是不是女尸,要确定是女尸的话,那这事儿就很明摆着的了。
没想到苏易更为焦急,她一下子就冲到了两人的前头,直向尸体奔去。
“喂,姑娘,你慢点来行不?注意地上,不要乱踩。”
池鸣发出了警告,可是苏易的脚步快得像游侠,瞬间就已经到达了尸体边,她叫道:“女尸,果然是具女尸!”
慕容非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心情是喜悦还是惆怅,既然是女尸,就目前看来,显然是和望天涯上边那岩石上遗留的血迹是相关的。
血迹,刀,女尸。
慕容非觉得这副画面越来越清晰,自己昨天的感觉一点都没错,要是换了外行,可能比他还果断,早就臆断到今天的结果,可是经过在刑科所五年时间的打磨,让慕容非已经养成了一种物证唯一的思维习惯,现场没有确凿的物证支撑时,联想可以丰富,可推断却不可盲从。
慕容非和池鸣边走边观察地面的变化,也慢慢到达了尸体的边上。
池鸣捂住鼻子说:“好像已经腐败了。”
慕容非吸了吸鼻翼,觉得这腐败的气味已经比较浓烈了,在这艳阳天里,超过一天的尸体肯定会高度腐败的。
池鸣问道:“死亡大约多久了?”
慕容非没有回答,他端下身来,戴上塑胶手套,开始初步检验尸体。
尸体仰卧在地面上,上身穿着一件浅红色的紧身迷你短袖罩衫,左胸部位见一破口,大小和昨天发现的那刀宽度相似,下身穿一袭灰色短裙,左脚上穿着一只白色罗马高跟凉鞋,右脚赤脚。
苏易眨了眨眼说:“脸部虽然已经腐败巨人观了,颜色也发黑了,可是并没有蝇卵发现,死亡时间应该在前天吧。”
慕容非一边检查尸体各大关节的尸僵强度,一边说:“没有蝇卵是因为这深谷之中没有苍蝇,没有苍蝇就不可能有蝇卵,按照这尸体的腐败程度和尸僵强度来看,我也是支持你的看法,前天吧,准确地说,更像是前天晚上。”
“老司机就是老司机,这白天和晚上作案,性质是不一样的。”
申海连忙拍了一下慕容非的马屁。
苏易突然疑惑地问道:“说到司机,你们看,这女的是怎么来到望天涯的?”
池鸣说:“你瞧她的高跟鞋,要步行到望天涯是不可能的。”
慕容补充道:“所以,要有车,穿着这种高跟鞋,应该是开不了车的吧,苏易?”
苏易笑笑:“是啊,要是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自己的脚有没有踩到油门都不知道吧。”
申海凑上来说:“说了半天,你们仨不就是说这女的是坐车来这望天涯的呗,而且开车的不是她。”
苏易转头看了一眼申海说:“咦,申海说得对。”
申海自嘲道:“我一照相员,不就是你们的服务生兼总结发言人吗?”
苏易说:“别这么说,好像你们照相的很惨似的,要这么说来,我们法医不也就是一尸体搬运工吗?”
池鸣解气地说:“好了,好了,再惨也没有我们痕迹的惨吧,我们不就是一捡破烂的吗?你们法医把尸体搬走,剩下的所有破烂不都是我们痕迹搬回去的吗?你没看我们的检材仓库吗?里面都是个破铜烂铁,你照相就更不要装逼卖萌了,现场看完,你收好相机回去睡大觉,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工种的机会,我宁愿选择和你交换。”
“换?那就不用了。”
申海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脸上好像很无辜。
池鸣骂了一句:“你瞧,本性无情地暴露。”
慕容非收回了话题:“前天晚上,这名貌美的女子坐着男子驾驶的车子来到了望天涯顶,两人一起下车,来到了崖边,男子突然拔出尖刀,刺向女子左胸部,女子没来得及闪开,中了一刀,男子拔出刀,刀上粘附的血迹被甩在了悬崖上,随后,男子将女子推下了悬崖,男子扔掉刀子,驾车离去,你们看,这样说行吗?”
申海说道:“组长,你瞧这女子脸都已经腐败成这样子了,肿得像是猪头,你为何说这是貌美的女子?”
池鸣怒道:“也只是假设嘛,内部分析,增加点调料,你以前在哪组呆的?怎么一点料都没有?”
慕容非解释道:“我是说真,貌美不仅仅是指一张脸,你瞧这女子全身打扮得非常得体,而且这些衣服的品牌你们懂不懂?可都是湾州大厦的名牌呀。”
苏易抱怨道:“湾州大厦?那种地方哪里是我们警察可以去的呀,一年的工资也就能买几件衣服。”
池鸣道:“你要去那里,还是拖着申海去吧,他可是贵公子哦,会帮你刷卡。”
苏易道:“我才不稀罕呢。”
慕容非道:“那种地方我经常去,不过只看不买,那里服装的品牌我都倒背如流呢。”
池鸣服气道:“组长就是组长,剖完尸体逛湾州大厦,你看现在学有所用了。”
池鸣转而又说:“不过,我倒是有个新问题,还是那把刀,为什么男子把女子推下了悬崖,却把刀留在了上边?”
苏易立即说:“这不就说明了那刀是他自己带来的吗?他自己的刀,不忍心扔下悬崖。”
申海也说:“自己的刀本想带走,可是后来发现刀已见血,不如弃之。”
慕容非沉思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刀是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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