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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忽听佑生轻问：&ot;你怎么，那么肯定你会有番成就呢？&ot;

我叹了口气：&ot;我也不知道啊！

佑生。

但是我心里就有这种感觉。

我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可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我只要接着走，一转弯，就能看到了。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ot;

他轻笑：&ot;是。

&ot;

我一瞪眼，他忙说：&ot;不是。

&ot;

我把车赶到路旁小树林边，拿柴刀砍了一些树枝，一大捆抱着走回来，放下来，看着佑生，绷着脸说：&ot;你也许不相信，可我真的得把你绑起来了。

&ot;

他居然慢慢地说：&ot;你也许不相信，可我真的相信。

&ot;这人怎么都学得这么快！

我让他侧躺好，盖了被子，上面又覆上糙席，再把树枝摆在上面，然后用绳子一圈圈固定绑好，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大堆树枝子。

干完了松了口气。

想起来四少甲说我一笑就象女的，又拿了把土，抹了抹脸，自语道：&ot;早知道这样，我早上还洗什么脸哪！

&ot;

我坐上车，重又上路，听佑生在树枝子里说：&ot;云起，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ot;

我得意道：&ot;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听过吗，上上策不是逃出险境，是根本不在险境里。

你现在就是一堆树枝子，除了松鼠或毛毛虫之外，大概没别人对你感兴趣了，你可以睡会了。

&ot;他哽了一下，一会儿果然不说话了，睡着了吧。

后面的几个白天在我的回忆里都混成了一片。

每天白天不过是出发，行路，到树林或别的僻静处让佑生出来吃饭喝水方便，然后接着赶路，按着他说的名字去问路，过城镇买吃的之类的。

我们有时说几句话，我哼几句歌，他睡睡觉，实在分不清哪天和哪天。

倒是那些夜晚让我们两人都终生难忘。

我们不是在城外的庙里就是在人少客稀的小店里过夜。

李郎中给的包中的银子虽然不少，但佑生不愿去人多的地方。

也是，让人背来背去的，引人注目。

自从那小镇一夜后，每晚佑生都把手环在我的身前，他的手从不乱动，平静而安全。

（倒是我在给他上药的时候，经常感到他的害羞，于是更加喜欢稍稍调戏于他，甚至上下其手。

他总一低头，不加言语。

）我入睡前都依靠着他和他聊天。

实际上大部份时候是我在夸夸其谈，他在默默听着。

在这没有电灯的黑暗里，我远离我熟悉的世界，可那个世界的无数往事，尤其是我在大学时的种种，纷纭而至，充斥着我每夜的话题。

我讲起在大学里时，夜深人不静。

黑暗的宿舍，就象此时一样，人人躺在床上开卧谈会。

非要等到晚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刷了牙，就开始轮流讲述各种美食佳肴！

一人讲一个菜，谁也不想被拉下（是，只被人残害吗，也得去残害别人）！

想我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务事废物点心，谁在家中曾摊过一个没糊的荷包蛋？！

（我直到三个月前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煎荷包蛋还要盖会儿锅盖！

难怪我的荷包蛋都一边纯黑一边纯生）此时间，却一个个口若悬河，细细道出怎么做出种种菜肴，其自信和口才完全可以让真正的厨艺大师自愧不如，怀疑自己几十年都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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