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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莉娜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年人都很擅长发出这种笑声。

在米莉看来，这可能是衰老过程中的唯一一件好事。

&ldo;秀，秀，你不是跟我说过吗，看到他切割那辆车时，你是多么激动。

&rdo;

向女巫显得有些尴尬，&ldo;怎么说呢，是的。

我是因为玩模型火箭和无线电控制器而喜欢上科学的。

要是不亲手操作试验，我会变得一无是处。

但现在，在我们和实际操作之间，隔着层层的自动化系统‐‐我猜我发明的安全硬件环境也是造成这种后果的部分原因‐‐所以罗伯特和我都想打破什么东西。

他真的这么做了，我觉得非常高兴。

但是，我的想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我只是他的一件趁手的工具罢了。

&rdo;

莉娜又笑了，&ldo;你太幸运了，这么短的时间就了解了他。

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好几年呢。

&rdo;她举起瘦骨嶙峋的手，拢了拢头发。

现代医药在莉娜身上还是有些疗效的。

五年前她得了帕金森症。

米莉还记得她肢体发抖的样子。

现代医药减轻了她的症状，让她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还阻止了一些严重程度不一的并发症。

但她的异常骨质疏松症却无法治疗。

像这种科技方面的&ldo;为什么&rdo;，米莉上二年级时就明白了;至于莉娜精神层面上的&ldo;为什么&rdo;，就连艾丽丝也无法解释。

米莉看着老女巫那张枯萎的脸，&ldo;我‐‐我很高兴你花了好多年才看清了那个人，否则你们俩不可能生下鲍勃，抚养他长大，最后娶了艾丽丝……我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rdo;

莉娜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ldo;是的。

&rdo;她嘟哝道，&ldo;鲍勃是我待在你爷爷身边的唯一理由。

我们给了鲍勃一个温暖的家。

但是，他对孩子的态度也是半人半鬼，至少在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掌控鲍勃的生活以前。

在那以后，鲍勃逃离了家庭，参加了陆战队。

&rdo;她又将目光转回米莉身上，&ldo;我感到骄傲。

和你爷爷结婚，我犯了个大错误，但也因此给这个世界增添了两个可爱的生命‐‐而且只耗费了我二十年的时间。

&rdo;

&ldo;你从不想念他吗?&rdo;

顾太太的双眼眯了起来，&ldo;你是想和我吵架吗，年轻的女士?&rdo;

&ldo;对不起。

&rdo;米莉走上前去，跪在莉娜轮椅旁的地板上，伸手将莉娜的手握在手心里。

老人笑了，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却找不到有效的托词，&ldo;你们分开这么多年了。

我记得你来看过我。

那个人的身体当时还没出毛病，但他一次也没来过。

&rdo;尽管当时莉娜是个忙碌的医生，但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米莉说话。

&ldo;那时你幸福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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