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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老婆，对不起，我曾经做过错事，真的不该成家，害惨你们。

但我，我也想幸福，我……对不起！

&rdo;杜晖刚刚站起来，又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那对母女面前。

游亦杨双眼湿润，但还是不合时宜地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他身边的老疯流下了眼泪，他看杜晖的眼神由坚硬愤怒渐渐转化为柔软宽恕。

游亦杨知道，老疯的宽恕也就是自己的宽恕，是来源于杜晖的忏悔，还有这个在瞬间便支离破碎的家。

当然，这宽恕绝对不是对罪恶的宽恕，所以无论如何，无论时隔多久，凶手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ldo;等一下！

&rdo;游亦杨出声拦住了即将出门的聂长远和杜晖，&ldo;先不急着走。

杜晖，那东西，你是藏在了家里还是什么地方？如果是在家里，不如现在就拿出来。

&rdo;

&ldo;东西？&rdo;聂长远呆愣地问，&ldo;什么东西？&rdo;

游亦杨面对杜晖，极为肯定地说：&ldo;证据，你和单闵诗共同作案的证据。

&rdo;

杜晖又一次站立不稳，躲闪游亦杨的目光，弱弱地说：&ldo;人是我一个人杀的，我的dna就是证据。

&rdo;

&ldo;不用再替她打掩护了，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有两个人，就是你和单闵诗。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去而复返，一定要杀死老疯的动机！

&rdo;游亦杨的语气愈加强烈。

&ldo;亦杨，杀人动机不就是因为老疯推搡、驱赶单闵诗和杜晖吗？难道这两人离开后又觉得不甘心，所以……&rdo;聂长远说不下去了，他自己都觉得仅仅是因为这样就杀人实在说不过去，&ldo;难道还有别的杀人动机？他们俩跟老疯有什么恩怨？&rdo;

游亦杨同情地看了一眼老疯，低沉地说：&ldo;杀人动机无非几类‐图财、见色、情杀、复仇或者是一时冲动的激情杀人。

但这几条套用在杜晖和单闵诗身上都不合适。

&rdo;

&ldo;对呀，老疯无财无色，据我们所知也跟他俩没有情感纠葛和恩怨，要说一时冲动，最冲动的时候应该是他俩第一次进入破楼的时候吧。

那到底他俩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啊？&rdo;聂长远急切地问。

&ldo;一开始我也搞不清楚这杀人动机，用排除法几乎可以过滤掉所有动机。

但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动机，一个只属于热恋中情侣，而且是极为幼稚自私甚至残忍的情侣才会有的动机！

&rdo;游亦杨声色俱厉地面对杜晖，&ldo;你们俩把老疯当成了你们的&lso;月老&rso;，把共同杀死老疯当成了能够永远把你们绑在一起，促使你们关系永世不变的那根红线，当成了月老手中的没有钥匙、永远无法解除这种共同体关系的‐同心锁。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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