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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是吗？&rdo;

我漫不经心地应答，然后愕然地发觉到她这句话的含意非同小可，就像在做蛋包饭时敲了一颗蛋，却发现里头冒出一只小蛇，令人感到吃惊又恶心。

&ldo;那你为甚么要告诉我那些话？&rdo;

我激动得颤声责问，附近一个玩踢皮球游戏的小孩瞪大蓝眼盯着我们。

&ldo;是你举发他的，说他外表虽是总统，但实际上你确定他就是赖瑞本人。

&rdo;

我压低音量，但这样反而会让语气更为尖锐也不一定。

&ldo;总之，你很可能会诬告了正牌总统。

&rdo;

&ldo;可是结果证明他真的是冒牌的呀。

&rdo;

&ldo;我不管结果如何！

我要知道的是你的动机！

你诬告总统到底能得到甚么好处？&rdo;

&ldo;可不可以给我一枝烟？&rdo;

她的语气沉着，我强忍遭人摆弄的怒气，取出雪茄盒。

&ldo;我是为了报复。

&rdo;

布兰达随着一道香烟喃喃吐露心声。

&ldo;报复？&rdo;

&ldo;我恨那个夺走赖瑞身体的男人。

&rdo;

细长的香烟在她的唇指之间不断往返，令人无法忍受的是她抽烟的样子最为美丽。

&ldo;也就是说，无论赖瑞&iddot;凯休或是亚历山大&iddot;布拉德佛登，只要拥有那具身体的人都是你的仇人？从更偏激的角度来看，你只想找一个对象让你完成报复是吗？&rdo;

&ldo;是的，你真聪明。

&rdo;

&ldo;如果是赖瑞，你无法原谅他为了权势野心出卖自己；如果是布拉德佛登总统，你也不能原谅他夺走赖瑞的身体，所以这两个人都该死。

&rdo;

&ldo;我只希望社会还我一个公道。

&rdo;

&ldo;结果全美国政府为了你总动员，为了满足你的尊严、独占欲与复仇心态。

&rdo;

我感到不是滋味。

&ldo;你只须煽动我，就能借刀杀人，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相信你的告发怎么办？&rdo;

&ldo;你不会不相信的。

&rdo;

&ldo;你倒是自信满满啊。

&rdo;

我嘲讽道，但她不为所动。

&ldo;我的确指认赖瑞假冒总统，但我并没有提出任何证据，而你们却相信了，这不表示我所说的是事实，也不表示你们相信我，而是你们正希望出现这种结论。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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