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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岳:“……”
闻岳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三言两语间?编排出一个个渣贱狗血强制爱故事,不由唇角抽搐,额头欢快地跳起青筋。
谢子书见他表情,忽然?开口:“我?的想法倒是与旁人不同。”
闻岳:“……嗯?”
“我?在人界时,一直听说?魔尊与仙君伉俪情深,琴瑟和鸣,早已流传为一段佳话。”
“这样?一对神仙眷侣,又怎会轻易和离?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闻岳:“……”
闻岳不知?该如何接话,正在下楼的老板娘听见谢子书的话,直接怼了回来。
“隐情?能有什么隐情?”
老板娘扭过腰身?,挺着胸脯道,“这话可是玉折渊亲口说?的,并非捕风捉影!”
“想也?知?道,若非他亲口承认,消息怎会传的如此之?快?”
“他都放言告诉天下,便是摆明了要与闻岳划清距离,老死不相?往来。”
蛇妖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闻岳啊闻岳,你也?有今天!”
谢子书:“……”
原本闻岳听其?他人编排故事,还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因为他们谈及的是原主与玉折渊,与他并无关系。
可“和离”
一事,却发生在他与玉折渊之?间?。
闻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玉折渊昭告天下,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联系。
也?斩断了他最后一丝妄念。
这样?也?好……
谢子书侧头观察闻岳,发现闻岳不知?为何,突然?安静、甚至落寞了下来。
这个人似乎有千面——笑得时候神采飞扬,冷淡的时候不易接近,拘谨时有些可爱,落寞时,莫名让人心脏一动,想要安慰他。
于?是谢子书道:“这么吵也?睡不着了。
独孤兄不如同我?下楼喝杯酒?”
闻岳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抱剑走下楼梯。
两人叫了一壶莲花白,用骨瓷杯斟满。
晶莹剔透的酒液晃荡在骨白的杯中,被闻岳单手举起,一饮而尽。
谢子书见他喝得急,桃花眼?微微一弯:“独孤兄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闻岳抿了抿唇,不说?话。
“好吧,让我?猜猜……”
谢子书道,“方才老板娘说?了那番话后,独孤兄才沮丧下来,想来魔尊与仙君和离一事,触动了独孤兄心中的伤疤。”
“也?是情场失意,求而不得么?”
闻岳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求都不能求。
谢子书摇晃酒杯:“独孤兄是个痴情人。”
闻岳:“我?不是。”
他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这次放在唇边,慢慢地品。
莲花白的味道清甜带辣,混合莲花的清香与酒液的醇香,入口回甘,唇齿都染上热意。
就这么饮了几杯,闻岳不胜酒力,两颊渐渐发红,眼?睛也?含了一汪水似的,锋锐不再,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谢子书:“没想到独孤兄酒量欠佳。”
闻岳勾唇苦笑,心道,他什么都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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