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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总算修成正果了,祝贺你啊。
接着,锦香话锋一转,换了语调说:姐,黎京生昨天晚上又住院了,挺危险的。
昨天抢救了大半夜,现在病情算是稳定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惊骇地把话筒抱在了胸前。
锦香在电话里不停地喊着:姐,姐,你怎么了?
半晌,她才拿起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姐没什么。
锦香就在电话里说:姐,黎京生不换肾恐怕是不行了。
一整天的时间里,她都是在昏天黑地中过来的。
下班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医院的门口,林建设的车开了过来。
她木然地坐进车里,林建设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锦春,我看好了一条项链,你一定喜欢,现在我就带你去看。
她很突然地说了一句:我要去火车站!
林建设把车停了下来,诧异地回过头:去火车站干吗?
我要去北京。
林建设真的有些蒙了,反问了一句:去北京?锦秀从国外回来了,还是锦香那儿有事?
黎京生住院了,这次比上一次还要严重,我得去看看。
林建设听了,摇着头说:又是他?!他关你什么事,要你去管他,等下周咱们领了结婚证,我陪你去,顺便到南方玩一圈。
不,我一定得去,就赶晚上那趟车。
林建设一愁莫展地说:现在去?火车票早就卖光了。
那就买站票。
她语气坚定地说。
林建设忍不住试探地问:要不明天再去?我现在就托人搞票。
她一把拉开了车门,嘴里说:你不送我,我就自己去。
万般无奈的林建设,只好调转车头,向火车站驶去。
送走了锦春,林建设望着远去的火车,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他点上一支烟,嘴里念叨着:又是黎京生,锦春你这是干嘛呀?说完,痛苦地抱住了头。
回到家的林建设一头扎进卫生间,站在花洒下,打开了冷水。
他现在浑身是火,恨不能抽自己的耳光,看着镜子中湿淋淋的自己,他喃喃自语道:林建设你这个傻瓜,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这是为啥呀?
他开始用力地抽着自己的脸,直抽到手到都发麻了,才&ldo;嗷&rdo;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就偏偏地赖上了徐锦春?
锦春果真是一直站到了北京。
她站在火车的过道里,脑子里想的只有黎京生的病。
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她要用自己的肾去换回黎京生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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