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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心头诧异,忙喊了几声姑娘,一声高过一声,最后,才隐约听到一点回应。
还是在内间里。
福公公连忙进去。
打开珠帘,穿过两扇屏风,只见床上仰面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把头埋在锦被里。
冷不丁地,福公公差点被吓死,愣在原地好些时候。
他长吐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汤水盅放到边上,将屋内的烛台点亮。
内间这才彻底亮堂了起来。
阿遥蠕动两下,听脚步声不像是萧翎的,仍旧选择装死。
福公公见她状态不对,轻手轻脚地上前,将被子掀开一些,小声问道:&ldo;姑娘,您怎么了?&rdo;
被子掀开一角,露出阿遥被憋红的小脸来。
素日里神采飞扬的双眸好似失了灵性,变得暗淡了许多。
福公公看着心中一紧,连声地又是哄人又是安慰:&ldo;姑娘,莫不是那学堂里又有人给您气受了?您别担心,不管是哪个,都有王爷给您做主的。
&rdo;
&ldo;要不,您先起来喝口汤?这是厨房里的的赵厨子做的,您不是最喜欢他的手艺吗,眼下就给您端来了,等喝饱了再继续躺着成不成?&rdo;
阿遥不语,福公公又喋喋不休道:&ldo;姑娘,您多少说句话吧,也让奴才安心一些。
&rdo;
阿遥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明显还不想说话。
福公公没法子了,只好说道:&ldo;您这不说话也不吃东西的,奴才只能请王爷过来了。
&rdo;
说着便真的要走。
阿遥立即起身,将他拉住了。
福公公顿了顿,问道:&ldo;姑娘终于肯说话了?&rdo;
阿遥心累地很:&ldo;我没事,你不用麻烦萧翎。
&rdo;
她窝在床上,身上披着被子,快要将自己卷成一团了。
面上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福公公不信,又追问了几句。
往日阿遥有什么事不说,福公公便是这样旁敲侧击,不出多少功夫便能从她嘴里撬出来。
只是这次,显然不能够了。
不论福公公怎么问,阿遥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甚至就着这无望的模样,喝掉了他带来的汤水,可心里存的事,却半点都没有露出来。
这就更不对劲了,福公公心道。
他到底还是疼阿遥的,尽管着小祖宗见天地折磨他,可是福公公还真是看不得她不开心。
福公公思索了片刻,便准备拿话逗阿遥开心。
&ldo;姑娘,崇文殿的夫子有没有跟您说,明儿不用上课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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