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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翎心中咯噔一声,却见水生小手伸出往临昭领口抓去。
永宪帝道:“你弟弟这是在向你要礼物呢?你是怎么做兄长的,来讨喜酒,礼物也不准备的?”
唐翎笑着道:“带了带了,礼物早就备好了。
我同临昭送得皆是长命锁,望小皇弟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说完,她将两个小巧玲珑的长命锁放在水生襁褓中。
郑妃笑着道了谢,永宪帝却对着临昭道:“这一看便是你皇姐准备的,喜酒只给景阳,不给你。”
临昭没个正形地撒娇:“父皇,这可不行,我和皇姐一向不分你我,皇姐送的便也代表我送的。
这喜酒,我也要有一份。”
郑妃拿了两杯酒,一杯给了景阳,一杯塞给了临昭:“你父皇逗你的,临昭王爷也当了真?”
临昭一口饮下,又笑嘻嘻地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拉着唐翎回了位置上。
他们开了头,便有不少宫人愿意上来讨酒喝了。
等到大多数人都讨完了,便有歌舞杂艺上了堂。
唐翎没有心思去看那歌舞,只觉得这个红姑怎么还不行动。
她瞧见红姑明明藏在了一堆宫人之中,却并不上前,似乎仍旧在犹豫。
唐翎心中焦急,正想着要不要再做些什么推她一把,就看见她沿着宴席边缘走上前,避开那些表演歌舞杂艺之人,向着上首走去。
唐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
唐樾看歌舞看得亦并不专心,他坐在唐翎对面,却时时刻刻叫自己目光避开她,因而不得不同坐在身旁的云昭说些话,好叫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唐翎身上。
云昭本就把唐翎当成了敌人,这几日又听闻些唐翎不喜这位还昭王的传闻,因此同唐樾表现得很是亲近。
“今日虽是小皇弟的满月之宴,可也是皇兄你的归宗之宴,皇弟敬你一杯。”
唐樾抬起酒杯,同他遥敬一杯。
云昭见唐樾对自己善意,话语间不由自主的有些拉拢,聊得好似很是投机。
聊着聊着,他突然停下道:“她怎么来了?”
唐樾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瞧见了红姑。
他心中骤然发紧:“她?”
云昭看着他的神情,只以为他是不解,于是解释道:“这个人先前在我母妃身边,我母妃逝世之后便到了景阳皇姐身边。
因此我对此人有些在意,不过是私人的事情,皇兄不必放在心上。”
唐樾如何能不放在心上,此人威胁有多大,没人比他更清楚。
而现在,这个红姑一步一步向着上首走去,走得每一步都叫他万分紧张。
云昭忽而看见他放在方桌上的手握成了拳,有青筋显现,心中觉得诧异:“还昭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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