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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随着唐翎进了房间,唐翎看着她很是苦恼,揉了揉额头道:“之前叫你同柳妃说的,都说了?”
红姑唯唯诺诺道:“说了,都说了。”
说了也没什么用了,现在就算柳妃想使礼,也没有办法了。
唐翎叹了口气中:“罢了,在我想出新的法子之前,你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边,不要玩什么花样知道么?”
红姑慌忙道:“哪里敢呢,老奴的命都系在了公主手中,万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唐翎叹了口气,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第二日,船如期回到了雍都,这一路上唐翎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船上度过的,如今扶着秋岁的手慢慢下船,扑面而来一种踏实感。
阎相爷带着百官到码头接驾,唐翎在船上远远地瞧见槲影对着阎渡川说了什么,转而把大概四五个人交到了阎渡川手中,其中便有唐樾。
她拿着帕子的手不经意捏得紧了。
阎渡川倒是很平静,只看了那几个人一眼,边吩咐身边人说着什么,边用目光在人群中找什么一般,看到唐翎的一瞬,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唐翎愣了愣,把目光移开,又忍不住偷看了他几眼。
看见阎渡川往船出口这边走了过来,待到唐翎下船时,伸出手来接她:“公主一路劳顿,辛苦了。”
唐翎迟疑了一下,搭着他的手走到了地面上,随后很快松开。
阎渡川陪着她往马车旁走去:“一路船行,公主可遇见了什么新奇的事情。”
“没有什么新奇的,无趣得很。”
阎渡川见她神情恹恹,又道:“公主未曾离宫过这么久,臣以为公主必定欢呼雀跃,却未想到如此低落。
可是遇见了什么事情。”
唐翎偏头看他,想了想说出了口:“阿樾他是清白的,阎大人断案的时候可要公正。”
阎渡川立即明白她在说什么,淡淡道:“阎某从来不做污蔑人的事情。”
唐翎知道阎渡川个性虽然有点古怪,品性却是端正的,心想自己的担心大概都是多余的。
正好已经到了马车前,于是对着阎渡川露出个清浅的笑容来:“是我说了多余的话,马车已经到了,大人不必再相送。
一回雍都便见到大人,景阳心里……着实是高兴的。”
说完,她便携同梁迢和秋岁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的时候,她朝着外头望去,却见阎渡川竟又是笑了,傻兮兮的,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阎渡川目送着唐翎的马车向远处驶去,直到看不见了,自己才坐到自己的马车里,直奔刑部而去。
刑部大牢中,他将几个有嫌疑的人亲自审了一遍,问出的结果同槲影先前问出的具是一样,看着好似都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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