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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樾眼睛瞬间放大了下,就听得唐翎又道:“你若在奉宸卫中,以后能帮我许多。
这些我都一一算计着呢。
你若是争气,就给我混得好些。
以后也好事事帮我。
要你帮我,还委屈你了不成?”
唐樾摇头:“不委屈,应该的。”
可他心中却清楚,这大概只是唐翎的一套说辞。
秋岁扶着唐翎:“公主,站了许久也该累了,去后院歇息吧。
阿樾这孩子也是一时不清醒,你容他想想,他聪慧得很,你给他些时间他自己想通了便好。”
她扶着唐翎出了正殿,朝后院走去,,迈出门槛的一刻,唐翎装作不经意往唐樾那边望去,两人四目相对间,她恍然觉得这孩子的眼神却也很是成熟。
梁迢目睹了这一场有些激烈的争执,有些事她虽未参与,却也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她走到唐樾身边,看见他有些出神。
开口道:“你也算是个人才,竟然能这样同主子怄气。”
唐樾心不在焉地看了她一眼:“我并非怄气。”
梁迢面无表情思忖道:“景阳公主也是个人才,能忍受你同她这样怄气还没有罚你。”
听她说起唐翎,唐樾才正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你又知道什么,惠承宫中人之间的关系,你这样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梁迢讥笑道:“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般,听闻你也不过才来了几月。
来之前不过是个熙淳宫的小杂种,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当然和你不同,”
唐樾认真看着她,他直觉站在眼前的这个宫女面容虽美,心境却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他话也是说得很决:“至少我不会连自己腹中骨肉都不放过。”
梁迢脸色一变:“你又懂什么?”
“眼见为实,我无需懂什么。
只是雨夜里已经看到一切。
姑娘好手段,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能狠心抛却腹中骨肉,杀害宫中侍卫。
如果我没猜错,那侍卫就是你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杀夫杀子,真是厉害。
只是,”
他出言警告:“姑娘不要把这样的狠心和手段用在惠承宫中,我若发现你有任何对公主不利的举动,决不会轻饶你。”
“你在胡说什么?你何时看到我抛却腹中骨肉,不过就是在怡园……”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像是已经被人误解了许多次,早已不在乎了一般,破罐子破摔道:“就算是又如何?”
她露出挑衅的笑意:“中郎将大人,您不过再过三月就要从这惠承宫中出去了,而我却要长伴公主左右,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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