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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板机，声音开到最大了，不开免提，也能听见对面说话的声音。

况且，蒋西池还离得这么近。

蒋西池：&ldo;……&rdo;方萤：&ldo;……&rdo;丁雨莲还在嘱咐：&ldo;我不是说西池对你有什么企图，但毕竟是十六七岁的男生，血气方刚的……&rdo;气氛有点尴尬。

方萤：&ldo;……妈，我知道了。

&rdo;&ldo;知道就好，那你记得啊，门关好啊……&rdo;方萤飞快说了句&ldo;拜拜&rdo;，把电话挂了。

摸了摸鼻子，把手机递给蒋西池，&ldo;那个……我，我刷完了，你刷吧。

&rdo;方萤回自己房间，装模作样地把家庭作业拿出来，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胡乱地往试卷上瞟两眼。

没过多久，蒋西池也刷完牙了。

他睡觉一般穿一件纯棉的t恤，下面是宽松的运动式短裤。

&ldo;阿池……&rdo;蒋西池应了一声。

&ldo;帮我看一下这道物理题。

&rdo;蒋西池脚步顿了一下，缓缓地走到她身旁，&ldo;什么题？&rdo;&ldo;啊就是这，这个……&rdo;她手里拿着的是英语试卷。

两个人都沉默了。

片刻，方萤手忙脚乱地去翻书包，把一套物理试卷掏了出来，&ldo;拿错了，是这个……&rdo;蒋西池拖了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去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随便指的一道题‐‐虽然这概率很大，因为题目实在太简单了，压根不像是她做不出来的。

然而，他还是捏过铅笔，刷刷划了两笔，给她画受力分析图……刚洗过澡，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清新的薄荷香味，带着一点儿水汽，长脚了一样，往鼻子里钻。

蒋西池心不在焉地问：&ldo;……会做了吗？&rdo;方萤心不在焉地答：&ldo;……会了。

&rdo;&ldo;那……&rdo;蒋西池把笔递还给她。

&ldo;那……&rdo;方萤接过笔。

心跳都要过速了，做个鬼的物理题！

方萤：&ldo;……那我明天再写。

&rdo;蒋西池不明所以地&ldo;嗯&rdo;了一声，很是挣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ldo;……那你早点睡吧，把门关好……&rdo;他愣了一下，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后半句话。

好在方萤也没在意，&ldo;……你也早点睡。

&rdo;蒋西池顿了顿，迈着有点儿虚浮的步子，给她带上了门，就这样回了自己房间。

方萤坐在桌旁，烦躁地挠了挠头。

不对啊，不是还早么，不是才刚过了九点么……他们平常都是十一点半睡的，虽说早睡，那也太早了！

煎熬难捱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忽然响起蒋西池的声音，&ldo;阿萤。

&rdo;方萤差点跳起来，声音却十分的平静：&ldo;……嗯。

&rdo;&ldo;睡了吗？&rdo;&ldo;……没。

&rdo;&ldo;你《现代汉语词典》在家吗？&rdo;方萤急忙往书桌上瞥了一眼，&ldo;……在！

&rdo;&ldo;借我用一下……&rdo;&ldo;好。

&rdo;门打开了，蒋西池站在门口。

两个人对视一眼，方萤急忙把桌上的词典抱起来，给他送到门口，&ldo;词……&rdo;蒋西池忽地往里走一步，伸手，将她一带。

抢过她手里的词典，往c黄上一扔。

沉闷的一声&ldo;砰&rdo;。

方萤&ldo;啊&rdo;的一声，门在她背后合上了，灯也关了。

模糊的阴影之中，蒋西池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突然有些呼吸困难，吞咽了一下，&ldo;阿池……&rdo;&ldo;嗯……&rdo;一切的感官成倍放大。

拂过鼻尖的潮湿温热的气息；抓着她手臂的带着薄汗的指触；刻意控制过，却依然深一下浅一下的呼吸。

还有心脏，骤停之后，陡然狂跳着。

一小片阴影，投在她眼前，缓缓下移。

已经无法再近了。

温热的唇，终于贴了上来。

她憋了好久的呼吸，终于急促地喘了出来，肺里好像倒灌了海水一样的，隐隐作痛。

蒋西池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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