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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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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的金发女人的眼睛是偏绿色的，瞳孔很小。

她看着达尔马斯不慌不忙地从自己身边走过，用手臂把门推上。

他说：&ldo;柏万德太太，我是个侦探‐‐私家侦探，想打听一些你可能知道的消息。

&rdo;

金发女人说：&ldo;我的名字是达尔顿，海伦&iddot;达尔顿。

别提什么柏万德的事了。

&rdo;

达尔马斯笑着说：&ldo;对不起，我早该知道这些的。

&rdo;

金发女人耸耸肩，从门边走开了，坐到一张扶手上有香烟烧过的痕迹的椅子边缘处。

这是一个带家具出租的公寓房间，到处都摆着从百货公司买来的小饰品。

两盏落地灯射出柔和的灯光。

地板上放着镶有花边的靠垫，一个灯座旁躺着一个法国洋娃娃。

壁炉架上摆着一排低俗的小说，壁炉里燃烧着瓦斯。

达尔马斯挥挥帽子，客气地说：&ldo;是关于达特&iddot;柏万德以前自己用过的一支枪。

这支枪出现在了我手头的案子里。

我想追查一下情况‐‐从你拥有它的时候开始。

&rdo;

海伦&iddot;达尔顿挠着手臂，指甲有半英寸长。

她敷衍道：&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rdo;

达尔马斯靠着墙，盯着她。

他的语气变得生硬了。

&ldo;也许你还记得你曾经嫁给达特&iddot;柏万德，还记得他四月的时候被杀了……也许这些事对你来说已经太遥远了?&rdo;

金发女人咬着一个指关节，说：&ldo;自以为是的家伙，呃?&rdo;

&ldo;这是万不得已。

但是自从我上次手臂上中了枪后，就不敢懈怠。

&rdo;

海伦&iddot;达尔顿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扫脸上的茫然表情，几乎是抿着嘴唇在说话。

&ldo;那支枪搞出什么名堂了?&rdo;

&ldo;只是杀了一个人罢了。

&rdo;达尔马斯漫不经心地说。

她瞪了他很久，说：&ldo;我破产了，把枪当了，没再把它赎回来。

我的丈夫一个星期赚六十块钱，可是没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

我身无分文。

&rdo;

达尔马斯点点头。

&ldo;记得那是哪家当铺吗?&rdo;他问道，&ldo;也许你还留着当票呢。

&rdo;

&ldo;不记得。

是在一条大街上，那里有一排当铺。

当票也不在了。

&rdo;

达尔马斯说：&ldo;我猜也是那样。

&rdo;

他缓缓走过房间，看看壁炉架上那些书的书名，然后继续往前走，在一张折叠小书桌前停下了，那上面有一张镶在银色相框里的照片。

达尔马斯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缓缓地转过身。

&ldo;海伦，枪的事情太糟糕了。

今天下午被杀掉的是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枪外面的注册号码被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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