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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站在门口天人交战了半晌，她一咬牙，轻手轻脚上了楼，像做贼一样，溜进了母亲的房间。

浴室水声哗哗，她小心地拉开梳妆柜的抽屉，拿起她早上才见过的红盒子。

打开，鸽子蛋静静躺在里面。

正当此时，淋浴声骤歇，接着是浴帘被拉开的声音。

楚湉湉悚然一惊，合上盒子，往兜里一塞，踮着脚尖迅速跑出房间，穿过走廊，下楼的时候，险些失足滚了下去。

在玄关胡乱穿上鞋，出了门，她才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出了一口长气。

平生从来没有干过偷东西这种坏事，直到在咖啡厅见到杨逸辛，楚湉湉还处在心跳过速的状态。

&ldo;湉湉，你还好吗？&rdo;杨逸辛忍不住去摸她的脸，&ldo;你瘦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rdo;楚湉湉避开他的手，&ldo;我很好。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rdo;杨逸辛感觉到她的冷淡，苦笑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不回短信，不接电话，这次如果不是提到垣耀，她大概会继续无视他。

他拿出一个系着蝴蝶结的小盒子，推到她面前，柔声道，&ldo;生日快乐。

&rdo;楚湉湉垂眸，视线落在那个粉色丝带编织的蝴蝶结上。

在她生命的前十七年，每年她生日，家里都会邀请杨伯伯一家。

杨逸辛作为大哥哥，会给她准备礼物，年年都有惊喜。

爸爸承诺的盛大的十八岁生日宴，随着他的逝去，永远无法兑现了。

公司一团乱，人心惶惶，她沉浸在悲伤中，甚至都没察觉到杨家人的疏远。

&ldo;不打开看看吗？&rdo;杨逸辛笑容有些勉强。

楚湉湉抬起眼，看着他，&ldo;是什么事情？&rdo;杨逸辛答非所问：&ldo;我和鹿鸣……你还在生气吗？&rdo;湉湉性子很软，像上回那样打骂鹿鸣，一点也不像她。

他思来想去，应该是因为撞见他们……而恼怒失常了吧？&ldo;到底是什么事情？&rdo;楚湉湉又重复了一遍，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她起身，&ldo;我先走了。

&rdo;&ldo;等等！

&rdo;杨逸辛拉住她的手，察觉她要挣扎，忙道，&ldo;真的有事！

你坐下。

&rdo;对垣耀的关心，终究占了上风。

楚湉湉重新坐下，澄净眸子直盯着他。

杨逸辛冲她招招手，见她不动，他示意周围人多耳杂。

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是楚湉湉为安全起见，刻意选的。

她迟疑着略微靠过去一点，杨逸辛探头凑近，压低声音说：&ldo;历总监离职前，曾经提过代持股份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当时楚总‐‐你姑姑，矢口否认了。

&rdo;楚湉湉点头。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爸爸为人仗义爽直，又很照顾唯一的妹妹，兄妹间就算有协议，很可能也只是口头约定。

&ldo;协议是存在的。

&rdo;杨逸辛的声音低不可闻。

楚湉湉瞳孔紧缩。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杨逸辛舔了舔唇，有些心猿意马，&ldo;不在我手上，我是说，我也不清楚在哪里。

楚叔……那时候，你姑姑不是吗？我也是最近才得知，楚叔的那份协议，被她拿走了。

&rdo;他一直以为，楚氏兄妹没有签订书面协议，死无对证，楚湉湉母女就算闹上法庭，也无可奈何。

但有协议在，那一切都不同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喉咙忽然发干，&ldo;湉湉，你听我说，支持你姑姑，是我爸的决定，我劝过他……&rdo;&ldo;我明白了。

&rdo;楚湉湉蓦地站起身，手按在桌上，眸光清亮，&ldo;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能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会自己去查。

&rdo;杨逸辛一愣：&ldo;不是，我……&rdo;可他根本来不及解释，楚湉湉已经拿起了包。

怕引人注目，他不敢硬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丽影消失在门口。

出了咖啡厅，楚湉湉驱车前往珠宝店。

垣耀科技易主已成定局，顾氏现在是控股股东，有没有代持协议，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然而，如果能证实姑姑持有爸爸的股份，她作为继承人，是可以追索的。

‐‐&ldo;楚小姐，你持有多少垣耀的股份？董事会里，有你的位置吗？谈判桌上，有你的席位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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